之下得知了原因。

    如今只一想便有了猜测,也难怪他拦着不让报官,他是心虚不敢。

    蒋氏想扔下他在这儿自己先回去,突然涌起一股心慌恶心感,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当初怀儿子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从上身到生,足足吐了九个月。

    感觉到脸上有凉意,蒋氏摸了一把才发现是她的泪。

    她或许,就是这个命了吧。

    两日之后在回云岩县的路上遇到一个眼熟的人,对方骑着马经过,只匆匆一瞥蒋氏也认出了对方,那是孟浩杰。

    孟浩杰为祖母和父母亲守过了七七,他自是不甘心一辈子就窝在云阳县受人白眼蹉跎一生,与妻子商议后决定到府城去碰碰运气。

    府城那么大,他赵家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铺子生意没了,但他还有制香的手艺在身,不怕不能翻身。

    比他先一步进城的是他来府城的消息,和朱氏身死的消息。

    朱玉红在流放路上染上恶疾,死了。

    孟娇娇将信纸扔进点燃丢进火盆里烧干净,“拿出去倒了吧。”

    倒了灰烬,也断了前尘。

    但,她们和孟家的仇,永远都不可能断。

    孟浩杰要来,那便来罢。

    本来入冬之前孟娇娇就打算往老宅送一次东西回去,正好请送信的人帮忙走一趟。

    东西送到高坪村自然又引得村民将赵崇霖夫妻俩好一顿赞扬,陈氏听着面上有光,直说老二夫妻俩孝顺,尤其是老二媳妇儿对她没得说。

    关上了门陈氏对儿媳妇让人送回来的东西挑挑拣拣,不是看布料颜色不满意就是挑新冬衣做工一看就是外面买的,不是孟娇娇亲手做的。

    “就知道乱花银子,她做不得难道家里买的那些下人婆子还做不得?

    单单就是伺候她的就是好几个人,她是要当王母娘娘只能摆在高台上让人供奉,那手就沾不得东西了?”

    柳氏见她闲话没少说,翻东西的手也没停。

    她盯着一匹颜色鲜亮的料子移不开眼,想要。

    “娘,这匹粉色的料子能不能给我,儿媳想给馨儿做一身棉衣,剩下的料子还能做两身明年的春衫。

    馨儿今年长高了一截,以前的衣服都短了,我抽空的时候给她改改,肯定也不会浪费。”

    听她说是孙女做新衣陈氏看了看就答应了,对孙子孙女她向来不是那种偏颇抠门的奶奶,孙子孙女都是她的心头肉。

    见陈氏给得爽快,柳氏又要想另一匹玫红色的,她也好几年没做新衣了。

    “娘,这匹玫红色的您有用没?”

    老太婆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她还能穿得出这么鲜嫩的颜色?

    陈氏能看不出她的用意,斜眼睨了她一眼。

    “那匹留着给晓雪晓珍两个,你别动。”

    大儿媳妇是什么德性陈氏能不知道?吃不够占不够。

    柳氏呵呵笑道:“我都听娘的,娘说给谁就给谁。

    对了娘,二弟他们过年不回来,那要不要去信叫四弟回来过年?

    方才送东西来那人不是说四弟没读书了嘛,说他现在天天跟着大表哥到处跑。”

    见婆婆的脸色慢慢沉下来柳氏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哼!孟氏嘴上说得好听,最后还不是敷衍老四。

    她娘家有亲弟弟,如今又在她跟前儿了,她还能真把老四当亲兄弟看?

    陈氏将手里的糕点纸包重重掷在桌上,脱口骂了句,“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柳氏假模假样扶她坐下,又是倒茶又是拍背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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