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

    谢安如今眉间的川字纹更显了,连染头发的时间都没有,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束发的冠子也小了一圈。

    “难为贤妃娘子了,还有空洗手做羹汤。”谢安指了指西侧的塌,叫祝妍自己去做,手里还读着一本农书。

    “那很不巧了,托官家的福,妾如今可没空做汤,这是叫御膳司的卫掌勺做的,想必更符合官家口味,但盛在是我亲手提来的,诚意满满。”祝妍笑道。

    谢安放下书,坐到榻上,起身伸展了下筋骨,坐到罗汉塌的另一侧,掀开汤盅,“这梨汤是今日的第四份了。”

    祝妍动手,给谢安舀了一小碗,剩下的祝妍拿着大勺直接挖着喝了个干净。

    碗并不大,拿勺子喝两口,端碗干也就一大口,谢安无奈笑笑,直接端碗喝完。

    “可是有什么难处?”谢安问道。

    “倒不是什么难处,淑妃宫里的杨郡君,妾要把她挪出来,挪到临华殿不远处的露华阁,叫她帮着我处理些事情。”祝妍开门见山道。

    “我道是什么大事儿,这点子小事儿还特意来一趟,说了叫你做主,你直接做主便是。”谢安道。

    “那我说我借着这事儿,只想见见官家,官家可信?”祝妍笑道。

    谢安挑眉,“不信。”

    “官家信不信无所谓,反正心在我这里,好了,不打扰官家了。”祝妍说完就要收拾桌上的碗碟。

    谢安抬了抬手,看了看外头,“快晌午了,一同用膳吧,朕还叫了你弟弟来,你们也许久未见了,一起吃个饭。”

    祝为溪是景佑十五年的进士,一甲录取二十个,祝为溪排名第十九,很不错的名次。

    祝妍放下手头的活,想到祝为溪就头疼。

    祝妍十分害怕她娘递牌子进宫找她,她娘现在一找她,十句里有二十句是祝为溪的婚姻问题。

    祝为溪三十了,是祝家唯一的单身汉,说他心里有不能娶的吧,也不是,说丑吧,偏偏玉树临风,说是条件不好吧,如今祝为溪在大胤京城的婚恋市场还挺靠前,过年过节时不少夫人来跟他打探祝为溪,可惜,妾有情郎有意。

    祝为溪那狗,一说婚事就跑的不回家。

    祝妍甚至想了另一种结果,悄悄问她弟是不是喜欢男人,激的祝为溪差点大逆不道要和长姐干一架。

    闹完才说自己只是不想稀里糊涂的成婚。

    祝妍这才知道,祝为溪这是要爱情呢。

    但祝妍表示忧愁,爱情这东西,多奢侈啊。

    如今问题就在于,祝家着急,倒是能按着祝为溪拜天地入洞房,可架不住祝为溪如今出息了,借着工作忙几日的不着家,把公署当成了家,祝家不忍心害人家姑娘,叫人家姑娘嫁进来就守寡。

    祝妍也能叫帝后直接下圣旨赐婚,把二人死死绑一块,可祝妍就不是这样的人,在她娘求她叫官家赐婚的时候,她又帮着祝为溪说话,弄得现在祝妍母女关系都开始紧张。

    所以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祝为溪三十。

    谢安显然也对祝为溪的婚姻问题高度关注着,也叹着气,“你也好好劝劝涵之,老大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成婚要做什么?什么年纪干什么事儿,明年若还没动静,朕直接赐婚。”

    祝妍听着这话,多熟悉啊,这不前世她七大姑八大姨催她结婚的话术么......

    “害,成了婚也是他自己过日子,他不舒心,也是害了人家姑娘,随他吧。”祝妍摆了摆手道。

    “你真是......”谢安也没话说,他就没见过不想成婚的男人,祝为溪是第一个。

    说着,老光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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