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如此懂事,如此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欣慰的笑了。

    我希望有更多卑贱的人向他们一样,不甘于自己的命运,不甘自己是玩物。

    在大晋的天下里,子随母贱的人可能比嫡出还要多,他们受到的苛待,痛楚是难以想象,难以书写的。

    有我这个前车之鉴在前面,今天有锦上锦色勇于去挑战自己的命运,明天就会有更多的人。

    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四处一片寂静之时,我让人把他们两个送到了如艺坊。

    如艺坊是京城有名的坊,里面有漂亮的女子,有俊秀的男子,在里面琴棋书画都学。

    特别是学跳舞,里面能上台跳舞的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他们的身段都会像蛇一样柔软,肌肤像白玉一样晶莹剔透,声音如翠鸟一般动听。

    他们都是卖艺不卖身,学成之后,每个月初十,三十会跳两场舞。

    进他们坊里看舞,进门费就得百两,一盏茶,又是百两,一壶酒,千两,去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因为如艺坊的每个舞者舞艺都出众,身姿太妖娆,一直在京城百年屹立不倒。

    当今皇上年轻的时候嗤之以鼻,年龄大了,宫中又太长时间没有选过妃嫔了,最近几年没事都会让如艺坊的人进宫献舞。

    我把锦上锦色送进去,就是让他们在这人窝子里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我不会让人去帮助他们,帮助了他们杀出来了,不叫杀出来,只有凭他们自己的本事杀出来,那才叫真正的杀出来。

    更何况我往如艺坊里送的也不止他们两个,只不过送进去的不争气的都死了,争气的以为自己了不起,可以挣脱我的掌控,得到皇上的爱,也死了。

    现在里面还有两三个中规中矩的,努力保全自己的,我没有让人去动她们,她们也不知道我是谁。

    我看他们消失在夜色中,才回去睡回笼觉,肚子大春日里犯懒,回笼觉睡到上午。

    亏的没有公婆,在这府上我独大,不用伺候谁,不然我这睡到晌午的毛病,就会成为整个京城高门大户中的笑话。

    睡好觉起来,吃完饭,在院子里迎迎春风,看看抽出的绿芽,长出的花草,与世无争,过一天又一天。

    转眼之间半个月过去,沈青临生擒土匪头子,端掉了土匪窝,从银川那边带人往京城回。

    我得到他要回来的信息,让人打扫皇子府上下,来迎接他回来。

    然而他还没有回到京城,我就得知二皇子派人出了京城,追到皇贵妃的父亲任职之地,杀了肖璟桉和他的两个孙子。

    “主子,二皇子派去的人,杀了他们之后,刺花了他们的脸,割了他们的头颅。”我爹给我的桩子站在窗子下垂着头蒙着脸,向我禀报:“把他们的头颅带了回来,看那个架势,是要把头颅带的宫中给皇贵妃看。”

    我压住上扬的嘴角:“你们确定,二皇子的人把他们的头颅带回来要拿到皇宫?”

    桩子不确定:“八九不离十!”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行,下去吧。”

    桩子如鬼魅一般离开,我望着外面灿烂的天,想着沈青睐会不会真的把他母妃的情人和他母妃的两个亲孙子的头颅送给她?

    如果送给她,他们母子二人就差不多正式决裂,如果不送给她,他让人把那头颅带到京城了,是用来以后方便要挟他自己的母妃的?

    可无论如何,白家那边是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的,他们会哑巴吃黄连,他们会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他们甚至会高兴。

    但他们也会担心,担心皇贵妃和沈青睐的关系,家族的荣辱,全在皇贵妃和沈青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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