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女子,让他为我所用,和我统一战线。

    我的想法是好的,实现起来却是困难的,我们年三十被偷袭,初一大获全胜,吃了顿饺子。

    初二初三…一直到初六,鲜卑军卷土重来,这次来的不是少量,是大量,他们想趁此寒冬,平津关补给艰难大举攻城,进军大晋。

    他们此次的兵力,是平津关兵力的五倍,齐思渡守城迎战,布兵,每日每夜,基本无眠,堪堪守住平津关。

    送出去的信,寻求的救援,就像石落大海,不见踪迹,没有任何回响,齐思渡只能死守。

    所幸的是,军中粮草,城内粮食,尚有充足,就是药不够充足,受伤的人太多。

    我嫁妆里所有的棉布都拿去绑,伤口都不太够,我换上了最简易的棉衣棉裙,带着禾苗莲姨她们奔波在伤员里,帮助军医给伤员清理伤口。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一个月,两个月,大雪慢慢融化,齐思渡送出去的信,寻求的救援,还是没影。

    鲜卑军队,每日过来叫喊,过来攻城,他们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吃不完的粮食,从来不停歇。

    因为寻求的救援没有影子,平津关的粮食越来越少,本来是一天两顿的,现在只能一天一顿,其余的时候,靠喝热水充饥。

    我把城中能买的粮食,能吃的东西,全部买了,还是不够,还是就算喝稀饭都吃不饱。

    我们像孤岛,像困兽,像朝廷把我们全忘了,当我们不存在,我心头的慌,一天比一天深。

    城中的百姓,稍微有条件一些的,开始拖家带口的走了,不知道往哪去,就知道往京城方向走

    直至三个月过后,冰雪全部融化,我饿的都不想讲话,禾苗拿出一封书信:“小姐小姐,老爷来信了,老爷来信了。”

    听到我爹来信,我的精神一下来了,站起来窜过去,拿过书信打开一看,脸色一变。

    禾苗在旁边问我:“小姐小姐,老爷说什么,老爷说什么,是不是援军要来了,有人要送粮食过来?”

    我没回答他,拿着信转身就跑,跑到城墙上找到齐思渡,叫他到一旁,把信递给他:“齐思渡,我爹来信了,信上说,咱们没有粮草,咱们没有救援,你发出去的求粮草,求支援的信件,全被镇国亲王府扣下销毁,并把送件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