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涂节继续往下读。

    而是看向另一边,那是亲军都尉府都督毛骧。

    “给咱查清楚,这叫苏贵渊,苏闲的父子,是何来历?这些年和谁有交集?又受过谁的恩惠?还有这封奏疏,是出自谁的手笔!”

    想到上面那歪歪扭扭,比自己大孙还写的丑的字迹。

    朱元璋就讥讽一笑。

    “真以为派出个孩子,让他写一些字,咱就会相信吗?”

    “这是想把咱当猴耍?”

    “一介六岁孩童,有这种见识?哼!”

    言罢。

    他再度看向百官,此时从上倒下,还是一番让自己息怒的样子。

    而看到这一幕。

    朱元璋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

    反而看了看殿外。

    今日的朝会格外的长,从早朝开始,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

    一时间。

    他就这么坐在大殿。

    而百官则是心中各有心思,却几乎全部,都是涂节刚才所念的奏疏。

    空印案的缘由!

    难道并不是“官官包庇、欺瞒圣上”吗?

    那么陛下,又出自什么想法?

    那封奏疏,只有涂节看过……

    此时。

    涂节感受着越来越多,朝着自己汇聚而来的视线,却是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似乎成了沙包。

    那一个又一个视线,似乎要变成拳头,把自己的脑袋砸烂,从中掏出些什么似的。

    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就不该嘴贱。

    在早朝最开始,就提出“空印案”。

    以至于这短短的几個时辰,心中的情绪犹如过山车,起起伏伏。

    现在,更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天大的后患。

    早朝之后,若是有大臣问自己,自己是说还是不说?

    可怜巴巴的眼睛朝着圣上看去,却发现圣上的视线,一直在盯着门外。

    他悄悄转头。

    只是看到了门外的阳光,似乎照耀到了某个柱子上。

    冷不丁的。

    他心中剧烈一抖。

    从任这从六品的侍御史之后,每次上朝之时,他就站在百官身后。群臣讨论国事,他则是思绪飘飞,一边想着自己何时能像那些尚书、御史大夫,乃至丞相一样,站在百官之前侃侃而谈。

    另一边,却也打发时间,时不时的研究一些其它东西。

    一来二去。

    他甚至非常清楚。

    这早晨的太阳,从东往南的轨迹。

    比如辰时之后的阳光,不会照进大殿之内,巳时的阳光,会在奉天殿的门上,留下一些光影。

    然后光影扩大……

    之前下朝的早,他没有研究到,午时的阳光会在哪里,但根据推算,应该就在那最后一节的柱子上吧?

    而如今……

    太阳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那柱子上。

    涂节想到什么,瞳孔骤然一缩,随后猛地抬头看向陛下。

    恰在这时,朱元璋的视线也随之收回。

    临收回间,他的目光停留在涂节身上。

    涂节赶紧跪下。

    “午时了!”

    “刚才念了多少?”

    涂节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目光转移,看向自己念过的,已经堆满了两个箱子的奏疏……

    “官官相护,欺上瞒下!咱身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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