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去了牢狱,他怎么受得了?

    还有一路流放,现在虽然开春了,但妻儿感染风寒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一阵苦涩。

    若不是自己干这个劳什子的“检校”,岂会跌入这个空印血案?

    儿子顽皮就顽皮了吧。

    自家儿子虽然聪慧,但胆子是真的大!

    可是话说回来……

    绝不能让圣上知道,这是儿子写的,要不然,当今皇帝那残暴嗜杀的恶名,想想都发寒。

    那怎么办?

    自己因为害怕,所以笔迹变了?

    不行不行!

    那就是喝醉了酒,随便写的?

    要么就是,反正死路一条,无所谓了!

    想着想着。

    苏贵渊却在心里开始盘算,更加契合的理由。

    而苏闲看着老爹一句话不说的样子,还以为他依旧陷在惊恐之中。

    “爹,你别想了,真要是按照你写的,那才要完蛋。”

    “当今陛下,是肯定不会放过空印案涉及的任何人的,君无戏言!”

    苏闲小声嘟囔。

    实际上他也有些愧疚,自家老爹一夜未睡,辛辛苦苦的劳动成功被自己给偷梁换柱了。

    但没办法。

    他知道大明空印案的走向。

    也知道“童言无忌”的妙用。

    实际上,在这个“童言无忌”的加持之下,他在前一个世界积攒了近二十年的情绪也罢、成长经历也好,统统化为乌有。

    有且只有的,便是那二十年的知识记忆。

    并且因为此,他也完全融入了当前年龄的行为模式。

    可以说,他本身就是六岁的孩童。

    只有越发契合,“童言无忌”的效果也就越大。

    而且他已经下定决心。

    此事万一能安稳渡过,自家父亲无论如何,都要赶紧想办法升职,坐稳位置。这样一来,自己也能拥有更多的词条。

    别人做官,越往高处走,风险越大。

    可只有自己,是风险和机遇并存!

    只要摸到一个“和平安有关”之类的词条,那我就是洪武年间最靓的仔!

    而正在苏闲如此想的时候。

    “孩子,你胡闹啊,你虽然聪明,知道这君无戏言、不可改变。但你也要清楚,这天下没什么不能变的事情。”

    苏贵渊小声解释道:“咱们这个皇帝,纵然是尸山血海趟出来的,开国君主威信无双,但大势面前也要让步。”

    “此次案件,涉及大明近万的臣子啊!陛下怎么会选择一网打尽?”

    “更何况,百官也会阻止……陛下是绝不会大开杀戒的。”

    听着父亲絮絮叨叨的声音。

    苏闲却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他想着自己给那封奏疏里,最后的一段话。

    他的那封奏疏,通篇虽然在阐述冤情,但最核心的地方却在最后一段。

    只有体现对应的价值,或许才会从空印案完全抽离。

    正如之前所说……

    历史上,空印案结束后,洪武帝却并没有找到任何,改善空印案的办法。

    到最后,只能强行规定,各级官员就按照规程来。

    然而带来的困难,却远非其所想的,只是官员多跑几趟而已。

    而是很多很多百姓,为此交出的“损耗”。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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