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珙血液的腥臭。
那甲壳上的伤口,是许仙以浩然正气化作长枪挑开的,在法海等人的还击下,有扩大的趋势。
“哈哈哈,就让我先吃了你这个儒修吧!”
吴珙已经在享受胜利的果实。
儒道修行者啊,这是多么美味可口的食物。
克制他们妖邪的同时,肉质却是无比鲜美。
想想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夫子,看来没有机会回稷下拜见你了。
许仙惨淡一笑,坦然面对吴珙的血盆大口。
这乱世,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死亡,对很多挣扎活着的底层百姓来说,未尝不是解脱。
锵!
杖刀出鞘。
陈胜随风,化作虚无。
不,是他太快了。
快到肉眼无法捕捉,快到人至声方至,快到心头一跳,刀已入鞘!
“这瞎子,什么时候站到我前面来了?”
吴珙看着背对他的陈胜,一片茫然。
咔咔咔……
陈胜左手竖鞘,右手在上握刀,缓缓收入。
咔哒!
左手碰右手。
刀与鞘已凑。
“小子,你在装什么……”
吴珙刚想嘲讽,却感觉到身躯传来剧烈的疼痛。
噗滋!
它的脑袋出现裂纹。
伴随着剧痛,意识逐渐模糊。
我被破防了?
我中刀了?
我要死了!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会死在你们手里,这一定是障眼法,这一定是障眼法,啊啊啊!”
吴珙咆哮着。
它想调动妖力,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哗啦!
它的脑袋似含苞待放的花瓣——开了!
噗通!
吴珙死了,脑袋都被竖着劈开,要是还能活,那真是医学奇迹。
“死,死了?”
许仙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刚才还嚣张不已,准备开饭的吴珙,就这么脑袋开瓢,倒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
这什么情况?
“嗯,死了。”
陈胜点头,噗通一声倒地。
说好的一刀之力,那就真只有一刀。
许仙:……
杨楼镇西边。
百姓们伸长脖子看着东边,眼神中全是惊惧之色。
“咕噜,没,没动静了,应该打完了吧?”
“这,这谁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要不要你去看看?”
“要去你去!”
“直娘贼,咱杨楼镇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
周扒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要不是他的家当都在这儿,且事发突然,他早就溜了。
听逃过来的镇东百姓讲,是几个能飞天的妖怪。
奶奶的,能飞的妖怪,让县里的三使过来都得躺着回去。
也不知道发生这么大事,陈子翩的生意还能不能做,我们的大批粮食可都还在这老东西手里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