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波打量着陈胜,冷笑道:“怎么会如此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个武者?张狂,你可得看仔细了,免得中了那些家伙的奸计!”

    陈胜闻言眉头微蹙。

    直娘贼,这荀波是吃炸药了?他才刚来归墟,怎么得罪对方了?

    “荀波,老子眼睛可没瞎,我带的人,不会有任何问题。”

    张狂反怼道:“不像你,带的那劳什子痴魔,差点酿成大祸!”

    “你!”

    荀波气得一时语塞。

    毕竟人,哦不,魔是从他手里跑掉的,他也确实应该承担起相应责任。

    “瞧瞧!”

    张狂拍了拍陈胜的肩膀道:“多好的小伙子啊,从你手里逃出来的那个魔,就是被他给宰了,人家替你擦屁股,你还不谢谢人家就算了,搁这阴阳怪气尼玛呢!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天生地养的,你没马。”

    陈胜:……

    不是,这至强仙帝还真是出口成脏啊,完全颠覆了他的刻板印象。

    归墟至高境修仙者,不应该是仙气飘飘,温文尔雅的么。

    荀波勃然大怒道:“张狂!本座听魔界的后来者说过,你在仙界闯出至强仙帝之名,今日本座就要试试你的斤两!”

    “好啊好啊。”

    张狂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一脸狞笑道:“老子也早就想试试当初一计害得天工与神兵尽皆没落的魔族心帝几斤几两了,百回合之内,不把你屎打出来,我就跟你姓!”

    “张狂!”

    荀波须发皆张。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当初要不是公输仇以自爆之威,将他炸成重伤,难以自愈,他也不会踏入归墟,受困于此。

    “好了好了,还有小辈在场,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们俩就不要争了。”

    李尔无奈挺身,横拦在两人中间。

    “和尚我倒是觉得趁着此时还有点空闲,让张施主和荀波打一场,谁输谁就认,省得之后闹矛盾。”

    乔达笑眯眯道。

    魔与佛,天生的对立关系,他巴不得张狂把荀波狠揍一顿。

    “行了大和尚,你就别拱火了。”

    孔至微微摇头。

    儒道虽然对魔道也是喊打喊杀,但眼下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生灵,还是不要内乱的好,不然只会让那些诡异生灵看笑话,渔翁得利。

    “行吧,既然李老道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张狂的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要干的模样,现在却是无所谓地耸肩朝荀波道:“这个节骨眼上内斗确实不好,挑个时间,咱们比一比谁能从婴啼树上薅下来的果子多?怎么样,敢不敢比?”

    婴啼树:???你们俩玩好好的,怎么开始玩儿我了?

    “比就比,谁怕谁!”

    荀波怒道。

    谁言激将法对强者无用?

    强者最是好面子。

    在归墟这个看不到前路的地方,总要找点乐子,哪怕是至高唯一境的大佬,也不会端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