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
于是,谈阙便只能再去找个大一些的红色塑料袋,把禹乔的头放进去,左右都塞着毛巾和湿巾。他又在红色塑料袋的正前方戳了三个小洞,专门留给禹乔往外看的。
在确定禹乔满意后,谈阙便搀扶着穿着雨衣的尸体,手里还提着禹乔的头。
他对禹乔所居住的这一块地方不太熟悉,一开始还走了不少弯路。
禹乔倒是想跟他指路,奈何刚一开口,迎面就走来了好几个熬夜泡网吧的男大学生,估计是附近医专的学生,半夜翻墙出来玩的。
为了不再浪费符纸和冥币,禹乔立马转变音色,用着老人家的口吻,哎呦哎呦地叫乖孙。
那几个男大一开始见着这黑夜雨衣人,还是起了些警惕心。
谁家好人在三十多度的晚上穿着厚雨衣,还戴着一个笨重的头盔啊?这走路姿势也怪奇怪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在致敬雨夜屠夫。
还有旁边那个搀扶雨衣人的小伙,手里还拎着个红塑料袋,表情严肃得像是拎着一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数学老师。
更奇怪的是,这人怎么大晚上地还戴墨镜啊?
这几人刚打了把恐怖游戏,被各种突脸整得见谁都不像人。
乍然见到禹乔和谈阙,这几个熬到黑眼圈明显的人还以为自己还在网吧里打恐怖游戏呢。
禹乔那颤颤巍巍却又神经兮兮的老人音很有活人感,让这几个年轻小伙放下了点防备。
谈阙也反应迅速,脸上挂着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这是我奶,她……她脑子吧有点问题,有点老年痴呆,老喜欢到处乱跑,也喜欢乱穿衣服。怎么交代都不听。”
谈阙无奈道:“我就洗个澡的功夫,她就跑出去了,说要找什么乖孙,吓得我赶紧出来找,好在把人找到了。”
其中一个男大学生露出了同情的目光:“那你大晚上戴墨镜?”
感觉到禹乔在用力踩他脚的谈阙面不改色:“其实,我眼睛一出生就有些问题。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攒钱做了手术,医生说做完手术的半个月都建议我佩戴墨镜。”
见另一个男大学生在盯着他另一只手拎着的红色塑料袋,谈阙又及时补充道:“这些都是我奶在路边捡的东西。我要扔掉,她硬是不肯,还说扔掉就不回去了。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脏毛巾、没人用的假发、烂猪头肉……她什么都往袋子里塞。”
“痴傻且倔犟的神经老奶”禹乔并不甘心地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