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站在大家面前,像一对恩爱夫妻,我年年打电话让你回来过年过暑假,不是让你来勾引我儿子!”

    云欲晚惊愕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抚养过自己的长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而温仰之直接挡在云欲晚面前,声音低沉冷漠:

    “别闹了,是我让她回国的。”

    赵琴崩溃,上前想推开温仰之:“你是我儿子!是我儿子!为什么帮别人说话!”

    而温仰之高大的身影威压下来,启唇却只是凉薄随意:“我从小到大,你帮我说过一次话吗?”

    他的眼神太过冰冷,像看一个陌生人,甚至都没有仇恨或不甘,只是淡淡看着她,陈述事实。

    目的只是让她安静下来,别伤害到他身后的人。

    赵琴却突然僵住了。

    云欲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看赵琴的反应就知道,温仰之受过委屈,但赵琴这个亲生母亲,完全就是个旁观者,不然不会一个字都辩驳不出来。

    她的心如同微小维系的火焰被突然来的风吹得一颤。

    从小到大,温仰之的亲生母亲,竟然都没有为他说过一句话。

    哪有这样的母亲。

    一次也没有过,说明从小事到大事,他的母亲都没有站在他这边过,他最亲的亲人,自他生下来就在别人的阵营里。

    默许暴力,默许冤屈,默许对他的欺压逼迫。

    就像温仰之被打断腿那次,赵琴作为母亲原来没出声阻止。

    已经不是懦弱了,连母亲的本能都失去,意味着温仰之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工具,登高攀顶,证明地位稳固,证明教子有方。

    云欲晚像是被重石撞击,难怪,温仰之会不准他的亲生母亲入静楼。

    亲生母亲都进不得。

    静楼是温仰之在这个家,唯一可以庇护他的躯壳,这个家没人会保护他。

    他避开所有人居住,不是因为他长大了要独立,是因为这个家的所有人都在伤害他。

    而她是唯一一个不会伤害他的,所以她自由出入。

    她一直以为是什么特权,原来高塔镀金不是头狼独行的徽章,而是雏狼自保的掩体,看似独立实则被抛弃。

    他是因为父母恶毒而被迫关在高塔的莴苣幼子,外面是巫女,隔墙是自私冷漠的父母,为了利益将他送入高塔。

    静楼的静,原来是风平浪静的静,只有在里面才有平静。

    云欲晚看着在眼前将她挡在身后的温仰之,眼底微红。

    赵琴僵立在原地,温仰之伸手牵着云欲晚上楼,把她带回自己房间。

    云欲晚低着头流泪,温仰之以为她被赵琴吓到了,半蹲在床边,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没事,这都是暂时的。”

    他始终平静,好似刚刚赵琴那些话都是过眼云烟,对如今已经成熟的温仰之来说,那些已经不算什么。

    云欲晚扑入他怀中:“你以前是不是过得很孤独?”

    他语气淡淡:“还过得去,没有女朋友而已,没有谁是生下来就有女朋友的。”

    云欲晚气笑得锤了他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男朋友也没有。”他语气薄淡。

    云欲晚被弄笑了,眼泪珠子往下掉,但嘴角却向上扬:

    “有男朋友还得了?”

    “是啊,有男朋友就没你的事了,江鉴清会打理现在这一切。”温仰之淡淡。

    云欲晚本来悲怆的心情一下就无影无踪,她低头笑着。

    温仰之平静道:“她不能接受也正常,等会儿你锁门,她来敲门你就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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