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他:“是什么?”
他停住脚步,眼神深邃,在阳光下缱绻得让人也许过几十年都能记得:“只是爱我爱得太痛苦而已。”
她唇角有压抑不下去的笑,却说他:“死不要脸。”
他的话题若无其事地跳跃:“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她随便答一通:“嗯嗯嗯。”
又敷衍又好像答应。
他轻笑,低头看她:“嗯嗯嗯是什么意思?”
她不正面回答:“嗯嗯嗯就是嗯嗯嗯啰。”
他握紧她的手:“不管你嗯的是什么,我都爱你。”
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我也爱你。”
他慢条斯理:“你也爱我啊,那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我拉不下脸来。”她板着脸。
他的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你倒是给我发条信息,我拉得下,我马上去欧洲当舔狗追你。”
她捂脸笑了:“我真是服了你。”
他微微弯腰就她:“只要你想和我结婚,不管是哪一天,马上就可以结,所有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忍笑:“你好肉麻。”
风吹得他额前的墨发微微略过浓眉,清爽又英挺:“这就肉麻?”
“不是么?”她媚眼如柳。
他直起腰,牵着她漫步:“行,开始嫌弃我了。”
云欲晚抿唇低头笑,过了几秒才问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和你爸妈的关系好了很多?”
“稍微缓和,如果你愿意和他们成为一家人,估计会更好。”他实话实说。
其实看他们对轻轻好得过分,时时刻刻带着哄着,对云欲晚的态度也变了很多,像云欲晚也是他们的女儿,又嘘寒问暖又笨拙关心,他也不是铜墙铁壁,是会融化的。
既然爱他所爱之人,也应该在他羽翼之下,重新成为他的家人。
云欲晚无端想起那个半仙:“其实我之前去算命,半仙说我的正缘是三点水,还指着外面的黄浦江让我看。”
“怎么,正缘是姓江的?”他不轻不重地笑着。
“反正就是三点水。”她故意卖关子。
后面再去找半仙,半仙说,你往外看的时候看见什么,正缘就是什么,正缘是在东边,带三点水,只要在当时我们的东边就可以。
其实,她只看见温氏银行立在东边的广告。
“是我?”他眉眼泛笑。
她故意别开脸:“那我就不知道了哦。”
温仰之看她那样,就知道是嘴硬了,心里松软。
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空着的那只手有伤,哄她:“帮哥哥拿一下。”
云欲晚伸手从他牛仔裤裤兜里抽出来,松开他的手,让他接电话。
他又把她的手抓回来,不想松开和她牵着的手:“开免提,帮我拿着。”
她把手抽出来,嘲笑道:“你别酸臭味太重,自己拿着。”
他只好自己拿。
对面应该是外国人,他零星回几句在忙,那个项目不急,有空一起打高尔夫。
不知道那头问了什么,温仰之忽然看了她一眼,老派又暗暗得意地答一句:
“My ball and chain.(我老婆)”
对面应该是意识到打扰二人世界了,匆匆几句很快就挂了。
她贴着他的肩膀故意问:“Hubby,和谁打电话呢?”
(对丈夫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