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

    “一起洗。”

    云欲晚连忙拉上隔水的玻璃门:“你出去。”

    温仰之面无表情将门拉开。

    云欲晚拿花洒喷他,滋得他笔挺的正装上都是水珠,衬衣湿透地贴着他的身体,水滴顺着他墨黑的短发往下流,划过他浓郁英挺的面容,他却从后面抱住她,将她裹在怀里。

    云欲晚挣扎:“我没说要和你一起洗。”

    她浑身湿透,温仰之的衬衣也是湿的,可温度却灼人,宽厚的手臂将她箍在怀里,紧紧抱着她。

    水流从他高昂的鼻梁和清厉下巴落下。

    不是不可以,但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时候,如果刚看到周斐戴那条项链,他马上就上来解释跟着她,那她今晚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不是事发那一刻。

    温暖的怀抱圈着她,她有片刻的安心,感受得到他的在乎,也知道自己一刀切断是违背事实的,他的真心她实际上看到过。

    强烈的接触与温度,证明着她确实实质地有被注意。

    但她不想让自己被麻痹,忽略自己的伤口,只是哽咽:“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你爱我。”

    “我错了,你要什么?我现在给你。”温仰之的声音极低。

    她都不敢想温仰之会和她认错。

    云欲晚只是缩回壳里,拒绝道:“我现在不想理你。”

    良久,整个浴室都是氤氲的水汽,水珠凝结在玻璃上成股流下,他放过她,虽然知道她态度松动,却没有让她继续左右为难。

    她自己的风暴,再卷入其他东西就会更伤人。

    洗完澡出来,云欲晚还是上了床,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却离他远远的,睡在角落里。

    她背对着他,不知不觉开始流泪,安安静静的,连动作都没有。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人家本来就是项链的主人,是她横插一脚,她横插一脚,温仰之也选她了,但她就是不想看到项链戴在别的女人脖子上。

    成年人了,感情会有转变是很正常的事。

    温仰之以为她睡着了想给她盖被子,探身过来才发现她一直在哭。

    “还是很难过?”

    她把头向枕头的方向埋了一点:“不知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温仰之起身,静静坐着,良久:“为什么不想和我说话?”

    她的声音甚至是平静的,几乎用自虐的话来渴求他的回应:“其实你也没那么喜欢我,如果这次回来,没有我对你的百般主动,你会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没回答。

    云欲晚就知道不会,她勉强地扯了扯唇角:

    “我只想找个一定会一直喜欢我的人,而且对我永远是绝对的偏爱,我不想再去猜,去自我欺骗别人很爱我,时间短还能骗到自己,时间长了,连周围的人都骗不过。”

    她觉得自己很悲哀:“你也知道,我没有爸妈,所以特别希望有个自己的家,不想是那种我可以被随意替代掉的家。”

    她的眼泪一直从眼角顺着鼻梁,从鼻尖滴落到枕头上:“如果你不是那么绝对的喜欢我,还是分开吧,当兄妹比当情侣体面,你也不用耽误这么长时间,我也想有真正喜欢我的人。”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终于忍不住哽咽,心酸一直都没有一心热烈炙热只爱她的人。

    在这一点上,杨匿的喜欢都比温仰之要拿得出手。

    至少杨匿是不顾别人的目光,一直跟在她左右,亲眼看得见的偏爱。

    云欲晚知道,如果谈一段恋爱,他对她甚至没有朋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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