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让我画。”

    温仰之摁灭手机,撩起眼皮看她:“给你的礼物,不应该由你自己做,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你画。”

    云欲晚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园田海未的绘图很早就画好了。”他只是从头到尾的平淡。

    云欲晚不知道他说的礼物是什么意思,但心里跳跳的,声音都小很多:“…请的什么设计师画啊,是原作的画师吗?”

    “不是。”他语气没有情绪,猜不准轻重。

    她好奇:“那是很有名的画师?”

    “没有名气,以后大概率也不会有。”他直直望着她水灵的鹿眼,男人成熟矜贵的面容在日光下有点琢磨不清,眉睫太浓,日光似乎落不到他眼底,有点天生的疏离感,只是明明灭灭。

    她更觉得好奇:“那为什么请对方?”

    要请对方,总得有非对方不可的理由吧。

    温仰之不答她,只和她四目相对。

    云欲晚一开始想不明白,但仔细琢磨,有很多寂寂无名的画师画得也很好,只是缺少出名机会。

    她抿了抿唇,婴儿肥就鼓鼓地圆起来:“那你在饭桌上怎么没和叔叔阿姨说?”

    温仰之浅淡的声音意味不明:“你觉得呢?”

    云欲晚反应过来。

    也是,说了她还怎么名正言顺搬过来住。

    他走过来,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把手落在她肩膀上:“可以陪你画其他画。”

    云欲晚像是被拎着的保温瓶,跟着他走,忽然想起来:“我刚刚量到161是因为没有站直,我站直了有163。”

    他不经心地一笑,眉眼流光:“哦。”

    云欲晚强调:“是真的。”

    “那就是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

    “你少两厘米哥哥又不会说你。”

    她小声叽里呱啦,不知道在骂他什么,温仰之这么近都没听清,估摸着小蠢鱼丸就没打算让他听清,只打算自己骂哥哥自己开心。

    他也不在意,拎着她去书房。

    拿出一个工具箱,打开全是绘画工具。

    云欲晚有点意外,他站在桌边拆颜料,那些东西全都是新的。

    她也要过来拆,他把她按回座位上:“坐着。”

    云欲晚只能看着他弄,趴在桌子上:“其实削根6B铅笔给我就可以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居然真的乖乖给她削了根6B。

    可以支使温仰之,她莫名高兴。

    沈白素净的长指摁着细长的原木笔管,另一只手大拇指抵着小刀的刀背,又稳当又有力地将圆形木管削出尖端。

    这个牌子的铅笔笔身相当硬,她都有点意外他这么顺当就削下去了,像在削一个软皮芒果。

    云欲晚其实自己不敢用小刀削,都是用卷笔刀,因为小刀使力不均匀或按不住笔管,很容易伤到手。

    他手背性感的青筋随着他用力的动作浮起,文雅又有力,削下来的纯色木片从他指尖滑落,像雪花一样,一片接着一片的薄木片落在桌上。

    温仰之垂着长眸,睫毛像是一把密集的蒲扇,放到女孩身上该是妖媚的,放到他脸上多些邪气,云心鹤眼,偏有多情眼,侧脸也利落,线条收敛得如羽线流利。

    安安静静的。

    她看着他削都觉得赏心悦目。

    他削完了,不吭一声,把她抱起来放在地上,自己坐到转椅上,云欲晚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把拽她到怀里,直接跌坐在他大腿上,环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想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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