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的草丛往两边拨拉开路。
她戴着一顶米白色的帽子,宽大的帽檐后面用绸带绑着一个巨大的蝴蝶结,绸带自然垂落在微卷的及腰长发上,棉质白裙的裙摆扫过墨绿的叶片,镂空的花纹和自然的清新很配。
她走得很快,棍子都快扫出残影了,仿佛身后有什么瘟神在追赶她。
山里的草没了约束,想怎么长就怎么长,地面也凹凸不平。
虞棠枝只恨自己穿着一双华而不实的小皮鞋,薄薄的鞋底能清晰的感知到脚底石块的形状。
她疾步走着,一个没注意踩到前方的深坑,脚下一空就要往下掉。
危急时刻,背上的背包被人抓住,整个人被提起在空中停滞了一秒,又转移到旁边的平地上。
直到脚落在实地上,虞棠枝感觉自己的心才重新跳动,后背浮了一层冷汗。
腿脚发软,她下意识的靠着后面的人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谢,谢谢。”
那人本该后退,却不知为何没了动作,让她就那样靠着。
虞棠枝缓了一小会儿,就听见后面传来男人清冷的声线:
“跑什么?”
邢渊看着她粉白的侧脸,垂着身侧的手心握紧又松开。
“我能吃了你?”
刚刚他就像拢住一只蹁跹的蝶一样,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