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心中暗惊。

    只见上次治疗后已然恢复光洁之处,此刻竟是红肿更甚,甚至有些地方隐隐有溃破之兆,炎症之势颇为凶猛。

    这不对劲。他上次明明给项琴服用了九转解毒丹,那丹药对付凡俗湿热邪毒绰绰有余,理应断根才是,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复发,而且看起来比之前更为严重?

    “项姐,”李二柱直起身,眉头微蹙,目光带着探询看向犹自侧脸闭目的项琴,“你这情况.......有些奇怪。上次的药,按理说应该好了才是,怎么反而更重了?这些天,是接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还是.......?”

    项琴闻言,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目光却躲闪着不敢与李二柱对视,脸上红白交错,羞窘难当。

    她支支吾吾,声音细若蚊蚋,“没.......没什么特别的.......可能就是.......体质问题吧。二柱,你.......你再给姐治治,开点药就行.......”

    见她语焉不详,神色闪躲,李二柱心中了然,恐怕另有隐情,只是她难以启齿。

    他也不再追问,略一沉吟,从随身携带的玉瓶(实则是从青玄洞天取出)中倒出三颗圆润莹白、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九转解毒丹,用干净纸包好,递了过去。

    “项姐,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也不便多问。这药,你拿回去,一天服一颗,连服三天。药性温和但效力专一,应该能祛除病根。”他声音平和,并无责备之意。

    项琴连忙接过药,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低着头连声道谢,“谢谢,谢谢二柱.......那我.......我就不打扰你下班了.......”

    说着,她便要起身下床,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裙摆,眼神始终低垂,不敢看李二柱,那神态里竟透出一股深深的自卑与疏离,与上次在诊室里差点情动旖旎的模样判若两人。

    李二柱心中正觉诧异,就在项琴侧身走向门口,抬手去拧门锁时,她宽松的针织开衫袖子滑落了一些,露出了小臂上一小片清晰的、带着指印的青紫色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