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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奇大将怒道:“我们被阻挡在杜瓦河上那么久,已经让我们成为整个集团军群,不,整个普洛森军的笑柄!别人都说是我们放跑了安特的重兵集群。
“我们在阿格苏科夫获得的荣耀,已经尽数失去了!你明白吗?师长大人!”
作为大将叫一位少将师长“大人”,讽刺意味拉满。
十六装师长:“好吧,那我命令部下就算失去坦克也要前进,就当我们是步兵好了!这样您就满意了吗?”
毛奇大将在司令部里来回踱步,沉默了有一分钟,才问副官:“后勤部门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副官:“渡过杜瓦河之后,我们又前进了将近一百公里,后勤压力更大了。加上泥泞……北边的第三装甲集群在没下雨的时候就遇到了后勤问题。我想,大将阁下,后勤部门已经想尽了办法。”
毛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问:“那空运呢?”
副官:“空运只能通过空投,因为现在就算工兵修野战机场,空军飞机也不敢降落,全是泥泞。实际上空军已经暂停了那些情况不好的野战机场的使用,现在都是用阿格苏科夫的永固机场跑道。”
毛奇突然努力:“那就空投啊!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副官苦笑道:“空投需要降落伞,最初几天的空投后,降落伞补充不上来,用完了。”
毛奇勃然大怒:“后勤部队这些饭桶!饭桶!在勃艮第的海滩上,也是后勤导致我们必须停下来!然后是那该死的空军吹牛,说只靠空军就能行!”
没有人敢说话,都在等着这位大将怒火自然平息。
终于,毛奇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接受命运了。各部队停止前进,努力收拢和修复被抛弃的坦克,积攒补给。等封冻再发动进攻。”
“封冻?”副官惊讶的问,“为什么会提到封冻?”
“现在是泥巴让我们寸步难行,但封冻了地面被冻硬了,那不就可以进攻了?我们现在距离叶堡还有两百公里多一点,只要十天——不,五天,我就能冲到叶堡!”
毛奇大将自信满满的说。
————
阿格苏科夫,普洛森军军官康复中心。
吉尔艾斯头上缠着绷带,正在写给费利兹父母的信:“尊敬的叔叔阿姨,展信佳。我写这封信是为了告诉你们,费利兹牺牲的详情。首先我要对你们表示歉意,费利兹的牺牲主要是因为我的大意……”
这时候护士神情紧张的冲进单人病房:“中将!皇帝陛下来了!”
吉尔艾斯赶忙放下本子和笔,从病床上站起来。
他刚站稳,莱因哈特皇帝就进了门,一看他这样赶忙上来搀扶住他:“你怎么站起来了!快躺下休息!”
吉尔艾斯:“陛下!我没有能在规定时间夺取绍斯特卡……”
“迟了两天嘛,可以接受。”陛下扶着吉尔艾斯躺回床上后,自己坐在床边,然后示意其他人走。
很快整个病房就剩下皇帝和吉尔艾斯。
皇帝:“费利兹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很遗憾。那个罗科索夫是个下贱的混蛋!居然这样阴人!”
吉尔艾斯:“我们突然撕毁互不侵犯条约,也没有比他高尚到哪儿去。”
皇帝:“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这样说没事。”
“就是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才这样直说的,陛下。”吉尔艾斯说,“而且我一直在思考罗科索夫给我的电报。我们继续进攻,就会踏入陷阱。现在我们的补给已经很困难了,势必导致没有运力运送冬装和其他防寒物资,等冬天来了……”
吉尔艾斯没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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