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跃就是万仞山培养的下一任秉笔。

    所以平常琐事劳不到他的驾,一般由他出面的,多半都是宫里万仞山、亦或是那娘俩的差事。

    往常宫里但凡有什么动静,魏鸣岐都不用去找万仞山,逮着刘跃就能问出个大概,但这层关系今天却不好使了。

    “咱俩交情归交情,但今天这事儿你还是别打听了,打听了我也不会和你说。”

    刘跃神色认真的道:“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去找万公,看他告不告诉你。”

    “神神秘秘的,你以为旁人猜不出来?”

    魏鸣岐朝那两个内监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抽道:“不就是武桐桐又犯病了吗?”

    艰难的沉默一阵,要是换成旁人,刘跃别说去问,连该有的情绪都不会有片刻透露。

    但宫里宫外,魏鸣岐是个例外。

    他的经历,他的轴劲儿,史官提笔都得皱皱眉头。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他是万仞山带出来的人,从后者的私情来说,远比刘跃自己还要贴心。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这很难猜吗?”

    魏鸣岐摊手道:“以咱俩这关系,你能瞒我的多半都是关系社稷安危的事儿,别说我连亲爹都得瞒着的那种,那不就是武桐桐那根病秧子咯。”

    “……”

    刘跃只觉得怎么听怎么别扭。

    什么叫‘咱俩这关系’,说得好像二人很亲近一样,他对魏鸣岐可是恨的发指,平生最后悔的事儿就是那天偷跟着万仞山,到了这厮住的那方小院。

    从此他的人生就掉进坑里了。

    “这可是你自己猜的,和我没有分毛钱的关系昂,行了我还有事儿,回见吧您内。”

    “等会——”

    魏鸣岐拽住想溜的刘跃,问道:“你总得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病秧子现在什么情况?能不能挺到开春?”

    “……”

    听听这反贼发言,换个人这般说旁人都得问一句,长了几个脑袋说话这么阔绰。

    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掉,刘跃只能含泪暂时抛弃了自己立志要做贤宦的志向,道:

    “年前两天就一直卧床,应是受不得一点风寒了,请的几回御医都只有圣后在现场,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也不知道。”

    “……”

    看样子还是老毛病,只是症状有逐年加深的趋势,小时候头两年见面虽然裹得像粽子一样但好歹能打打雪仗,后来就只能在场上动动嘴了。

    尤其世界线乱了以后,没有了‘命运’中的凤血,后世的千面帝王别说稳住社稷的同时到民间走访,现在连下炕都费劲了。

    “怎么说加重就加重了。”

    魏鸣岐皱着眉结道:“年前几天我见她还活蹦乱跳的呢,怼起人来可有劲儿了。”

    “……”

    见他心里没逼数,刘跃黑着脸道:“别说陛下,我这阵子气的都想和你割席断义了,姓魏的你闯完祸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啊。”

    “你还啊——你年前闯了多少祸?西府就不提了,连京营你都敢惹,我特么是真服你啊!还有那许家,人家是先皇封的县侯啊!你一纸诏书没有就上门给人一族打杀了!”

    刘跃越说越气,到最后掰着手指头脸通红的道:“你说你眼里没有律法就算了,但你总得为陛下和万公的处境想想吧!你是一次朝会都不上,一点风雨都察觉不到,因为啥?因为风雨都被万公陛下给你遮挡完了!”

    “……”

    魏鸣岐听着听着愈发心虚,倒不是说后悔做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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