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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良冶这老头一生所行之事儿够他死个千百遍不止,连武功路数都不太磊落,算不上什么德高望重的江湖名宿之流。

    但仅就做爷爷来说,他倒是够格了。

    “别煽情了。”

    魏鸣岐淡淡瞥他一眼,道:“等会好好吃顿饱饭吧。”

    “……”

    一老一少在脾性上有两分相像,苍良冶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心底是同意了。

    而且还给自己留了几分体面。

    魏鸣岐摆摆手离开了。

    “须知便是武魁,也不是回回都能入意。”

    “如果事情有一点不对,我可以带你走。”

    正屋房门打开,穿戴齐整的青裙从里边出来,看了眼一站一躺的一老一少。

    “……”

    谢北伶微感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鞠起一捧水浸了浸脸颊,而后给出三教天官真正的理解:

    “每天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这就是道法自然。”

    “……”

    魏鸣岐想再试图抓住那个感觉,那种拳脚犹入天人之境,体内同有大潮一般,一浪叠着一浪,似乎永无止境,那种状态下的自己有种人间全无敌,哪怕镇千秋矗立面前也能千拳摧开的感觉。

    如果说,魏鸣岐能拿准小白虎对自己的态度,那后者对谢北伶如何他就不敢保证了。

    “……好。”

    这套拳法他打了千万次,早已烂熟于心,一招一式都已融入本能,但同样是本能,却和昨晚施展时的意境截然不同。

    谢北伶洗完脸一向不用毛巾擦,因而抬头时更显得像出水芙蓉般,说话却像水仙般静气:

    “黎禾入关,劫了你的手下,你过阵子是不是要出去?”

    苍良冶似是看出了他的念头,又平淡开口:

    “百兵还是要练,若熟都不熟,什么东西到伱手上都是木棍,抡起来可能都一样,但你骗的过别人,骗不过自己。”

    “师父你听谁说的。”

    魏鸣岐眉头松弛开,向他继续请教道:“百兵的事儿先不说,你当初第一次找到那种感觉以后,是怎么继续探索的?”

    魏鸣岐有时候会本能忽略谢北伶找过黎禾的这件事,因为不去想这件事,他心里就还有些期望。

    魏鸣岐盯着那白面太监,向左右看了看后,凑过去低声道:

    “那您——”

    “……”

    魏鸣岐干笑道:“师父,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苍良冶眉头挑起:

    “道家那群牛鼻子里有句话叫道法自然,意思就是无论什么,自然而然既好,似我当初一般,有事没事儿多放两箭,等手熟了,人离我再远都有信心。”

    这特么是道法自然?魏鸣岐虽然没当过牛鼻子,但也知道绝不是这样解释的。

    虽然干巴老头看着挺可怜的,但深知他罪有应得的谢北伶自有自己的一套调整方法。

    但还未等后者心里松口气,却又听见身前道:

    干巴老头可能是没想到黎禾会劫他的人,以为二人之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夫妻唱双簧,自以为看到了机会。

    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呢,洛神,那是连他也不敢近身的存在,这是打他打到膨胀了?

    “……”

    先将白葱葱的修长十指浸入盆水中温润,女人细长的眸子思索片刻,然后静声道:

    家里那么些口子人,可算让他找到能使唤的人了。

    “……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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