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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观察许久,他走到一处极适合放风的院墙拐角蹲下。

    这里不仅容易躲藏,还可以观察到两侧道路及周围邻舍的情况。

    姜守中想象着自己是那晚的葛大生,贼头鼠脑的给同伴把风。一番张望,姜守中的视线蓦然定格在一座闲置的磨坊小棚。

    小棚是由粗糙的木材搭建而成。

    棚内摆放着一台老旧的石磨,上面蒙着厚厚灰尘,已经很久没用了。

    姜守中走进木棚,一面木墙上挂着锤子、铲子、箩筐等工具,被尘土和蜘蛛网交织在一起。

    木棚最里,有几捆草垛。

    其中一捆草垛散开了一堆,隐在石磨后面。

    姜守中用脚随意拨弄了几下,发现这堆草垛少有灰尘,明显有被睡过的痕迹。

    姜守中用手摸了两下,拿起一撮草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眸微微眯起。

    “瞅啥呢。”

    陆人甲对着双手哈了口气,凑过来好奇问道。

    姜守中瞥向旁边的屋子说道:“我记得这里以前是张婶在住,后来张婶离开后,屋子就一直闲置着。”

    “对啊,张桔桂家嘛。”

    陆人甲对附近的居民还是比较了解的,开口说道,“去年张婶她女儿在京城入宫当了贵妃的贴身丫鬟,颇受宠,张婶也就搬去离皇城较近的外城儒门街住了。”

    说到这里,陆人甲嘿声道:

    “以前老张在衙门当捕快的时候,张婶家那丫头其实很喜欢他,奈何张婶势利眼,瞧不上老张,弄了好些关系才把丫头塞宫里去。

    这人啊,站的低,看的也就浅,以为入宫就能当凤凰,嘿嘿。

    虽说如今成了贵妃娘娘的受宠丫鬟,可伴君如伴虎,指不定哪天张婶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如求个安稳,唉。”

    姜守中不理会鞋拔子脸的长吁短叹,回到屋子,继续对赵万仓发问,“之前你说,文老八在十二日那晚,曾在邻居张婶家闲置的磨坊棚里看到有人在偷情?”

    正坐在凳子上揉着膝盖的赵万仓瞥见姜守中回来,忙重新跪在地上。

    不小心跪得重了,磕的膝盖生疼。

    赵万仓呲了呲牙,忍住疼痛说道:“是我媳妇跟我说的,说什么十二日那晚文老八看到温……有人和我在张婶家磨坊棚里偷情,我媳妇还信了,真是猪脑子!文老八那货就喜欢吹牛瞎编。

    现在我媳妇回了娘家,我去找她,媳妇根本不愿意回来。大人啊,你说我这命咋这么苦。”

    赵万仓再一次强调他媳妇回了娘家。

    姜守中摩挲着下巴,俊美非凡的脸上浮现几分沉思,顿了顿又问,“平日里,那地方有人偷情吗?”

    赵万仓苦笑摇头,“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

    张家,厨房内。

    火炉上的药汤不断沸腾着,飘着白色沫子,偶尔溢出药罐的药汁洒在炉面上呲呲作响。

    温招娣怔怔望着,宛若失了魂的躯壳。

    女人手中紧握着一只瓷瓶。

    许久,她看了眼张母沉睡的小屋,用力拔开瓶塞。

    瓷瓶缓缓倾斜。

    一缕红色流动的气体,坠入药汤。

    妖气飘溢。

    ——

    县衙大牢内。

    被姜守中审讯过后的郑山崎一脸的谄媚,还在对捕头老廖喋喋不休的说着,

    “廖捕头,这次我真没说谎,我的确看到有人在拐卖少女。你放我出去,让我戴罪立功,亲自带你们去救人……廖捕头?你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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