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红丝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撞击,剧烈地颤动起来,婚轿四周的火星也随之变得紊乱,肆意飞舞。

    解雨臣见状,迅速挥动龙纹棍,一道耀眼的金光划过,几缕即将触及女孩的黑雾瞬间被斩断。

    “这场闹剧,”他沉声说道,目光坚定,“是时候落幕了。”

    灰袍人却并不示弱,他猛地扬起手,青玉骨笛随之发出刺耳的尖啸。

    刹那间,地面上的太极图案仿佛被激活,化作一个巨大的旋涡,无数黑气如汹涌的潮水从地底喷薄而出,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触手向四周蔓延开来。

    而那婚轿顶端的火星也像是受到了召唤,骤然化为一道血色光柱,直冲云霄。

    “看来这位新郎官迫不及待要见新娘子了。”

    黑瞎子手中的铜镜突然剧烈震颤,镜中那张年轻的脸庞开始扭曲变形,似乎想要挣脱镜面的束缚。

    “这骨笛的材料,怕是取自新郎本人吧。”

    解雨臣眼神一凛,手中龙纹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金色弧线,将几缕欲缠绕女孩的黑气击散,“以死者的怨念引导向生魂靠近,此等邪术……”

    “德国有个传说呢,”黑瞎子又换了口哨的调性,低沉的音符缓缓流出。

    “说魔鬼最擅长用美妙的音乐迷惑灵魂。然而……”他嘴角微微上扬,“那些执着于往昔的亡魂,终究会被自己的执念囚禁。”

    话音未落,婚轿内的黑雾突然暴动起来,一张狰狞的人脸在雾气中时隐时现。

    女孩颈部的白骨此时散发出刺目的光芒,整个院落的温度仿佛一下子跌入冰窖,刺骨的寒意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不寒而栗。

    “花儿,”黑瞎子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玩味,“要不要打个赌,这出戏最后谁才是真正的主角?”

    他将口哨对准婚轿的方向,那口哨声似有若无,仿佛在撩拨着某种未知的存在。

    “毕竟在音乐会上,观众才是最公正的评判者。”

    铜镜中的年轻面容猛然扭曲爆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在镜面上疯狂重组。

    黑瞎子轻轻一笑,手中的口哨发出一串奇异的清音,这声音如同从远古传来的召唤,在寂静中显得格外诡谲。

    婚轿四周的黑雾开始剧烈翻滚,如同被搅动的墨汁,一声声若有若无的低吟从轿内传出,像是来自地狱的挽歌。

    “音乐有个有趣的特性。”

    黑瞎子将口哨转向那团扭动的黑雾,目光深邃得像藏着无尽的秘密。

    “它能唤醒人最深处的记忆。花儿,你说这位新郎在临终前,会不会也听到过类似的音乐?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与眷恋交织的感受呢?”

    解雨臣目光微凝,龙纹棍在地面轻点,刹那间,地底涌出的力量如灵蛇般缠绕着婚轿。

    “这把骨笛不只是用来引魂,更像是某种容器。”

    他注视着灰袍人手中的笛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洞察,“他在用生人的魂魄,来喂养死者的执念,让那些未了的心愿得以延续,可这也是一条通往深渊的不归路。”

    就在此时,女孩颈部的白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共鸣,无数道血色丝线从骨缝中钻出,在空中迅速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那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灰袍人的身形开始模糊,仿佛要与那团黑雾融为一体,他的身影在虚实之间游走,宛如一个迷失在阴阳边缘的幽灵。

    “有点意思。

    ”黑瞎子的口哨声突然变得低沉,如同某种古老的安魂曲,每一个音符都似乎带着沉重的历史感。

    “这位师傅是想让我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阴阳共鸣’。这是跨越生死界限的力量交融,一旦失控,便是万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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