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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朱晋只来过一次,但他通过与其他食客的交谈,已经迅速攒下经验。

    见到南意来点单也不惊奇,轻车熟路地接过菜单,边翻看边问:

    “小南,今天有什么新菜吗?”

    南意熟练地抱着本子回答:

    “刚上了四喜丸子,要么?”

    “要要要!”

    朱晋忙不迭应声,顺带咽了咽口水。

    南意已是见惯不怪,拿着笔在小本子上画下数字。

    重新抬眼,他发觉有人在看自己。

    是跟朱晋同行的人。

    南意面无表情解释:

    “没有工资,只是帮忙,不是童工。”

    语调平铺直叙得快成一条直线。

    由此可见,类似的回答他重复过多少回。

    恰好经过的傅朝:……

    我的一一啊!可不兴这么跟钟导说话!

    傅朝犹豫着要不干脆支走南意,换自己上阵。

    却又怕动作太明显,惹来人家钟导反感和观众好奇。

    他踟蹰片刻,只能假装没事走开。

    就是没敢走太远。

    然后,就听见钟钰来了句:

    “抱歉,我只是好奇。”

    傅朝好奇地偏了偏头。

    他听过一些钟钰的传闻,说她脾气不好,曾有过把茶杯砸在总台领导脑门上的彪悍战绩。

    现在看来……传言有误啊!

    很快朱晋钟钰点好单,南意抱着菜单离开。

    朱晋对钟钰说:

    “我点了腌笃鲜、德州扒鸡、糖醋排骨和宫保鸡丁,都是昨天我吃过的,味道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唔,就是不知道今天的四喜丸子味道如何。”

    “宫保鸡丁?”

    钟钰敏锐捕捉到这个词。

    她想到“南”这个姓氏,又想到一些过往,顿时生出期待。

    这点转变落在朱晋眼里,却让他误会了。

    朱晋自信满满地一摆手:

    “都说了,我的舌头绝不会出错!”

    钟钰瞥他一眼,没接话。

    上菜的速度很快。

    两人坐了张角落的小桌,面积相对逼仄,几盘菜就把桌面占得满满当当,以至于朱晋和钟钰只能把饭碗捧在手里吃。

    两人这些年出入各大餐厅,习惯了老板的特意关照,乍然体会到这种感觉,还有些新奇。

    朱晋有些艰难地腾出手,赶紧舀了碗腌笃鲜。

    一口下去,那股热流直直暖到心里。

    “嗯!就是这个味儿!你快尝尝!”

    钟钰迟迟没动筷。

    她看着那盘宫保鸡丁,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失望。

    “是川菜啊。”

    朱晋觉得好笑:

    “不然呢?这家定位是家常小饭馆,川菜版本的宫保鸡丁是流传最广的,老板会选择这种做法也不奇怪。你想吃什么味儿?鲁菜?这里可不是正统鲁菜酒楼!”

    宫保鸡丁萌芽于贵省、起源于山省、扬名于川省,它跟黔菜、鲁菜、川菜都能沾上点边,在不同菜系里的做法也有细微不同。

    落在朱晋钟钰这等美食家嘴里,两种做法的宫保鸡丁,那就是天大的差距了。

    也难怪朱晋会有这样一番调侃。

    钟钰并未过多解释。

    她依着朱晋所说,先舀了一小碗腌笃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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