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也是应该。

    略微考虑了一下,朱允熥便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去走一趟,请他到东宫来,打的旗号就是为之前的事情说和。”

    徐辉祖心领神会。

    正准备离开之时,朱允熥忽然又问道:“最近一段时间,可有人在打听火器司的事情?”

    听到这话,徐辉祖脸色微微一变:“是我管教不严!”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虽然他答非所问,但是意思很明显,徐增寿这段时间依然还在打听火器司的相关信息。

    看起来他是铁了心,要跟朱棣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过朱允熥却是带出一抹笑容来:“家里的人做错了事情,这不要紧,慢慢教就是,只要管家之人心里有数就成!我对你是放心的,将来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代仁君!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事无两全法,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看到。”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略微一停,看了徐辉祖一眼:“事情只要没有出,还有挽回的余地,一旦把事情做到底了,想回头就难了!这其中的尺度你要好好把握,时间不早了,赶快去请颖国公吧!”

    徐辉祖点了点头,起身而去。

    出门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东宫的大门,脸上颇有感慨之色:“君臣相知,乃是为人臣的一大幸事,可惜天不随人愿,四弟也太糊涂了,到了现在还看不清楚形势,真是让我左右为难!”

    感慨一句,他正要迈步前去。

    却见到一人在他面前拱手行礼:“在下见过魏国公!”

    徐辉祖抬头一看正是解缙,于是连忙还礼:“原来是春雨先生,看你风尘仆仆,似乎从外刚刚归来?”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解缙居然跟他解释起来:“还是忙碌兑换纸钞之事,不少人投机钻空子,利用权力从百姓手中低价收购纸钞!一查之下,触目惊心,只是让人恨不得将这帮人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他话语一停:“平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担心的就是,安王年幼,被歹人所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