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穿的跟个皇子似的,成何体统?”

    “莫非,陛下是想看看太子,能不能斗得过太……”

    ——别看当今天子启没有显露过‘御驾亲征’的意图,但在宫里头,那可是酷爱cos将军!

    “虽是祭了太庙,但终归没有祭高庙,更不曾举大典,而纳百官之拜啊……”

    “——怕是不合规矩吧?”

    “嗯。”

    先帝也有话说:朕在位二十三年,天子冠玄满共就那么三两件,其中一件还是黄龙改元后,让织室拿碎布片拼了件黄的……

    总会看得懂的……

    还有更夸张的。

    似是息了怒,又好似仍带些怒意的一声低呵,天子启也总算是将目光,从已经换装好的刘荣身上收回。

    要是想装x、想端架子,一年四季,甚至日夜不脱的穿太子衣袍,那也没人说你;

    觉得有点高调了,想和其他兄弟们一样,按‘皇子’的身份穿诸侯服饰,也没人就真不拿你当储君。

    多年为官的经验,在这一刻告诉申屠嘉:别急;

    看不懂就再等等看。

    “皇长子倒是懂规矩,知道还没祭天举典,不宜擅着储君之服;”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宗周已亡,礼乐崩坏。

    ···

    “太子着诸侯之服,当是不想再触怒太后:”

    刘邦表示:爷们儿就是喜欢红色,你咬我?

    当这個想法出现在脑海中的第一时间,太子太师申屠嘉便猛摇了摇头,旋即便恢复到方才,那垂垂老矣,好似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慵懒之态。

    旋即便不顾百官公卿目光流转,一把拉过刘荣的手腕。

    ——更多的,还是看好戏的闲情逸致。

    “皇帝怎又闹这么一出,平白让皇长子在百官公卿面前丢了体面不说,还给了我这老婆子这么大个下马威?”

    “——是怕老婆子我食言而肥,会将颁出去的册立诏书再重新收回?”

    “还是怕我这老婆子瞎了眼,便认不出我汉家的皇长子了?”

    祭台上,窦太后与天子启并排端坐于台中央,看着前方的礼官朗诵着祭辞,嘴上不忘清冷的挖苦天子启一句。

    听闻此言,天子启不置可否,只稍有些烦闷的深吸一口气,再和胸中郁气一同吐出。

    倒是坐在天子启斜后方的刘荣,飞速用眼角撇了眼祖母的背影,旋即便压低声线,就势朝天子启的背影俯身一拜。

    “儿臣年弱无知,失了礼数,罪不容恕。”

    “父皇不与儿臣计较,宽仁慈爱;”

    “儿臣,谨拜谢……”

    虽是没直接和祖母搭话,却也算是隐晦的表明了立场:老爹做得对!

    至于皇祖母,好歹奉常的礼官正在祭天,皇祖母还是少说两句,专心、虔诚的为天下人,向社稷祈福吧……

    “倒不愧是皇帝的儿子。”

    “就连这话里话外的阴损,都是打自娘胎里,便带在血脉里头的……”

    如是一声暗讽,窦太后也终是没再多说,恢复到平日里那凄苦惨然的模样,静静‘观摩’其礼官正在进行的祭祀。

    既然是祭祀,那边必定是枯燥、乏味,又极为费时。

    久到窦太后都挪了好几次身子,天子启也额角冒出虚汗——就连刘荣都有些坐不住了,祭礼官才终于结束‘祈福’祭祀环节。

    到这里,籍田礼便算是结束。

    按照惯例,天子启便可以起身,扶着母亲窦太后走下社稷坛,而后在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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