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是冬天,哪里来得这样潺潺流动的溪水?

    陶眠嘀咕一句“好怪”,但又把那当成一种指引。

    他这人一身反骨,越是奇怪越要去看个明白。

    陶眠就这么顺着溪水向前走。

    他没有向身后看,自然也无法发现,那位他救下的道人,一直在后面目送着他。

    水中的六船,不知怎得,就听见了那道人的声音。

    ——此番相逢,是缘,亦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