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健康状态,不能老是弯腰再起来,再弯腰,会崩裂伤口。

    她连忙站起身,将还没拆完的快递都踢进仓库旁边的帘子下。

    为了偷懒和放清洁用具,她的楼梯下有一小半只用帘子遮的,方便她往里囤东西。

    南枝弄完去推他的轮椅,“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有空再弄。”

    大意了,看他表现无恙就以为他没事,或许这个人早就忍了很久,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宋青用手摁住手转外轮,“我没事。”

    南枝没有听他的,坚持将他推到客厅光亮处,看了看他的腿伤。

    纱布是新包的,不是今天就是昨天刚缠的,很干净,折痕都没有多少,说明他的伤口其实有被好好的对待。

    之前他上车时南枝看到的顶部一抹红也不是血,像是碘伏留下的痕迹,抹多了瞧着有点偏黑,离得远,叫她错认成了红,其实就是碘伏。

    看起来是没事的,疼是因为活动大了导致的,不让他再动来动去就好。

    南枝将他的五分裤脚拉下来,遮到膝盖和纱布的连接处,挡住了他外漏的皮肤。

    “很晚了,好好歇息吧。”怕他背着自己继续干活,南枝加了一句,“不能再碰那些了,等你好了再干知道吗。”

    她奸诈道:“等你好了那些你一个都跑不掉。”

    只是折纸盒和塑料袋的小活,累不着他,南枝确实是打算以后交给他的。

    可不能白住,就当是抵消医药费和房租费。

    南枝听到他轻轻地、小媳妇一样‘嗯’了一声后才放心上楼。

    边走边回头看他,那个小小的、缓缓的一声,再加上他一直低眉顺眼的表现,真的很像小媳妇。

    南枝莫名有一种在家里悄悄地养了一个小娇妻的感觉。

    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孩子总喜欢喊男孩子小娇妻,叫男明星老婆。

    她们只是口嗨,南枝发现自己真养了一个。

    还是我厉害一点。

    南枝立在拐角处,顺手将一楼一些无用又边角的灯关上,关完她站在楼梯口,几乎亲眼瞧见底下渐渐暗了下去,没有那么明亮。

    宋青则坐在轮椅内,身后是空旷的客厅,抬着眸静静目送她。

    南枝又关了几盏边角的灯,筒灯,射灯,餐边线灯,楼下越发暗了,只有宋青身边像是海上的渔船一样,一枝独秀亮着明耀的光。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孤独和消寂,南枝又将主灯打开两盏,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样灯都关了,但主灯亮,楼下也一片清明。

    她终于扭身,继续朝二楼去。

    二楼还没有人进来过,灯也只开了楼梯口的,里面昏暗一片,一股子清冷扑面而来。

    南枝和往常一样,将所有的灯在入口处全部打开,里面明明亮亮她才进去。

    虽然如此,那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人住,装修也偏冷白风,一点点家的味道都没有,让她不自觉想起老家的房子。

    虽然是三层小楼,但不管她几点回去,家里总是亮着灯的,有个小老太太在院子里,做好了饭,等着她归家。

    她十几年都是这么过的,奶奶没了她才知道家里的灯不会自己亮,饭也不会做好等着她吃。

    屋里没人打扫会落灰,没人喊她起床会迟到,没有人换水,水桶里是一直没有水的。

    没了那个小老太太,家里一下子变大了,之前三层的小楼,一层一百多平还是没有公摊的,她都从来没觉得大,现在也不过两层而已,楼层矮了许多,房间、客厅都小了不少,但就是觉得大,空荡荡的。

    习惯了群居的人,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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