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地看着谢昶宸的反应。

    某人先是一愣,牢牢攥住圣旨,随后似想起了什么,飞快从书案上提起笔,当着她的面写下婚期。

    动作敏捷快速地不像话,生怕她反悔一般。

    陆遇宁轻轻哼笑,“这样放心了吧?”

    谢昶宸将圣旨翻来覆去地看,然后露出一个颇为傻气的满足笑容,“嗯!”

    “阿宁,你真好……”谢昶宸将陆遇宁抱紧,眉眼间的愉悦不加掩饰。

    “我明日就请父皇派人去镇国公府宣旨!”

    陆遇宁也没笑话他,这道旨意他念了许久,即便失忆还是如此执着,就随他开心吧。

    “说起这个,我也要回家一趟,再不回去一大家子都要担心死了。”

    “可你的身子……”

    陆遇宁笑道,“小小风寒而已,你当我是纸糊的吗?”

    她回自己父母家,谢昶宸于情于理都没资格阻拦,几经不舍犹豫之下还是妥协了。

    “那好吧,我送你出宫。”

    “行。”

    ……

    镇国公府。

    如陆遇宁所预料的那般,这一大家子的确快被急死了。

    “我打听过了,姐姐三四天前进宫后就没再出来,东宫进进出出好几个太医,娘,您说姐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太子殿下都失忆了,不会对姐姐不好吧?”

    席则灵脑海中各种猜想,神情焦虑地绞着手帕。

    “母亲,不若我递折子,去趟东宫。”席君弈面上也带着担忧。

    这些时日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传遍了,他真的很怕小妹受伤。

    即便小妹平时总以坚强示人, 可这情伤最是难解,也最是伤心断肠……

    席姣钰语气坚决,“我亲自去!太子失忆前对宁儿情真不假,如今这情景,只能说造化弄人……如若太子真的让宁儿心伤,我绝不会——”

    “母亲不会提刀进东宫,将钧之大卸八块吧?”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从门外响起。

    众人一怔,纷纷惊喜地看过去。

    “宁儿!”

    “小妹!”

    “姐姐!”

    陆遇宁成功地被众人围在里面,更被席姣钰“上下其手”,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可怜见的,怎么瘦了这么多!有没有哪里受伤?”

    陆遇宁被挠得直痒痒,她握住席姣钰的手,笑着道,“没事,就是回来的赶了些,染了些风寒,怕传染给大家,养了几天,将好了才回来。”

    席姣钰语气心疼,“你这孩子,好歹捎个信儿回来,没让母亲担心死。”

    “在外面两个月,肯定都没吃好吧,看这小脸尖的,都快硌手了……”

    “有这么夸张吗,我瞧着和之前差不多阿嚏——”刚说着,陆遇宁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瓮瓮的,“就说还没好吧,早回来,全家都要染上……”

    席姣钰看着她发红的鼻尖,含着水雾的眸子,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宁儿,你老实说,到底是染了风寒,还是被太子伤透了心,才猝然病倒?”

    “啊?”

    陆遇宁愣住了,这是什么个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