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

    【宁姐姐,见信如唔。

    锡兰国消息不通,才知晓你要同大乾太子成婚的消息,祝你新婚喜乐,恩爱白首!

    只是不知信送到你手中之时,这句祝福可会迟。

    对不住宁姐姐,我还是那么没用,报不了娘的仇,也违了与你的约定,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已经团聚了,或许连尸首都找不到……希望宁姐姐找一个有风之时,将这封信烧成灰撒出去,就当是我和哥哥的骨灰吧。

    这辈子能遇见你是我之幸,宁姐姐,要是有下辈子,我再赴你之约,绝不会迟。

    若芙绝笔。】

    陆遇宁看完信,呆了好一会儿。

    短短数日,两位师兄,一位挚友接连去世……

    陆遇宁的心仿佛被命运之手无情撕碎,她闭了闭眼,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紧,将那封承载着噩耗的信封揉捏得皱成一团。

    即将再努力平复心绪,那窒息感仍旧如潮水般涌来。

    连带着好不容易维稳的表象都隐隐裂开崩溃的缝隙。

    可悲的是,陆遇宁发觉自己除了接受,竟是该死的苍白无力。

    “小衫,小柒,买两匹马,去南山。”

    “是。”

    云衫和云柒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听话又迅速地执行了命令。

    三人骑着快马,调转方向朝南山疾驰而去。

    ……

    皇宫。

    看到爱子刚回来便主动进宫看望老父亲,昭锦帝自然高兴,爱屋及乌之下,不免有些担心儿媳的情况。

    “宸儿,小宁可还好,可随你一道回来?”

    “谢父皇关心,阿宁她……”

    谢昶宸叹了口气,“情况不算好,但阿宁格外坚强,已渐渐缓了过来,现下应当在镇国公府看望岳父岳母。”

    “那就好……”

    昭锦帝莫名松了口气,乍闻此事,伤心在所难免,但只要回来便可。

    他实在是不想看到儿子离了媳妇儿,就浑然一副行尸走肉的不中用模样。

    “那这些时日的奏折父皇帮你多批些,你多陪陪小宁……这才刚新婚,也是造化弄人。”昭锦帝微微感慨道。

    谢昶宸:“……”

    父皇您说反了吧?

    这奏折究竟是谁帮谁批啊,怎么说的全是他该处理的一般。

    亲生儿子再便宜,也不好这样用吧。

    谢昶宸微无奈,道,“谢父皇体恤……”

    下一瞬,似想起了什么,他道,“对了父皇,儿臣有一事想同父皇商量。”

    儿子儿媳都回来了,昭锦帝心情大好,连看着奏折里的废话都顺眼了不少。

    “何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