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五阴黑煞朝那白骨法剑卷去,另一边两道五阴金煞却跟着另两道黑煞背后,朝着姓范的杀去。

    范姓修士见了陈慈之法,却是哈哈一笑,这五阴煞气袋在禾山教中排名虽高,但却是因为变化较多,杀伐并不太强。

    这个姓陈的小小外传,虽得了法器祭炼之法,却连最基本的秘传都未得了,一看就是没有老师指点,所练煞气阴而不秽,有何用处?

    就好似五阴黑煞,虽是生灵血肉所练,但各峰各脉其也各有秘传窍门,就最简单的一条,用各种手段将生灵折磨,怨气冲天,再活着被五阴煞气袋吞噬,练出来的五阴黑煞除了绞杀、擒拿之效外,还能污秽普通修道人的真气、法器,这才算得上有些厉害,更别说那些融入各种毒砂、毒烟的秘传法门了,各有各的玄妙。

    这便是‘假传万卷书,真传一页纸’,没有老师提点两句,单纯以为炼化生灵血肉就能功成,练得的五阴煞气袋怕是些杂家散修都斗不过。

    这种毫无变化的五阴黑煞,连他护体真气都绞不穿,范闲也懒得躲避,捏住法诀操纵自家五毒白骨剑,此等毒属法剑擦着皮儿便死,嗅两下就亡,只要近身那姓陈的必死无疑。

    “死来!”

    眼看五毒白骨剑摆脱了五阴黑煞的拦截,范闲忍不住高喝一声,正想着等会如何请功,忽的脖颈一凉,就感觉自家视线高高飞起,陷入黑暗。

    陈慈眨了眨眼,一声不吱,是条汉子。

    就是这飞剑,怎么如此之弱?没有半点‘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风采。

    陈慈手指一点,将煞气收回,同时摄过这柄白骨法剑,还别说,虽同是骨质,这骨剑可比自家白骨锁心剑卖相差远了,森然白骨黯淡惨色中渗着黑烟毒雾,远不及白骨锁心剑那金玉骨质的色泽。

    “这不是飞剑,恐怕那厮是用控物法术操作法剑,当做飞剑来使,怪不得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不太行。”

    陈慈有些可惜的将这柄白骨法剑丢到一旁,不是飞剑,他还看不上呢。

    可再一看场上局势,陈慈心里却是咯噔一声,感觉有些许不对。

    “遭,赢得略快,莫要从下等马升至中等马了?”

    也怪那厮好端端的,丢什么冒牌飞剑,把陈慈唬得一跳,真是半点水都没放,他陈某人好歹也是修行时长两年半的旁门修士,多少也有那么点实力。

    一瞬间,陈慈脑中转过数个念头,有心想退,却又果断掐灭了下场的念头。

    此时一退,两边胜负不论,他陈某人却要九死一生了!

    今日两边合计共十六个禾山教修士,只有一方死绝这个结局,再无他法,就是现在退了,稍后还是要上,说不得危险还要更大上数倍。

    要知修为最低者,最易灰灰,他刚刚可是不知被谁推了一手,才打了头阵,自家这边五人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绝不是兄恭弟爱的同门氛围,个个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要打,陈慈却是最被动的那个,指不定等会又要被谁护在了身前,没得退路。

    对方还有九名炼气修士,陈慈隐约感觉有三人真气修为临近百窍,剩下六人修为也皆高于他,但高的并不太多,也就一、二十窍的样子。

    无论是轮斗,或者混斗,若对手是那六人之一,他还有几分全身而退的把握,可一旦撞上那三个百窍修士,怕只有身死道消一个结果,反而现在自己阵上斗法,还有些机会稍微掌控那么一点局势。

    与其听天由命,不如主动出击,搏上一搏,争那一线生机。

    陈慈放下了心思,扶了下有些歪的五阴煞气袋,对着对面微施一礼,朗声说道:“我爱说实话,姚师兄,我在林师兄座下,年岁最浅、修为最低,本领最微、最不成器,刚刚这位范师兄法剑虽利,但手段却差了点意思,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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