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心里多少有点触动和安慰,一直僵硬着的身子缓缓柔软了些。

    傅谨臣松了口气,抚着她略显凌乱的长发。

    “今天的事,我事先并不知情,我听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可惜我还是来晚了。”

    黎栀眸光轻轻动了动,依旧小脸冷冷的,她开口嗓音微颤。

    “可不管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果果都被无端伤害了,你怨我不顾果果的安危非要跳舞,可是我一直将果果照顾的很好!是你这个爸爸当的不称职,根本不配做果果的爸爸。”

    她唯二的两次难受。

    一次是听闻他和白洛星的事,她倒在路上,痛的以为要失去果果。

    另一次就是今天,大概需要卧床两三天了。

    傅谨臣拥着黎栀,对她的指责和控诉,他全盘接受,无话可说。

    男人亲吻着黎栀的眉眼,鼻梁,脸颊低声道:“老婆,对不起,确实是我没照顾好你和果果。

    今天的事儿,我母亲不会平白无故做这样的事儿,背后应该还有牵连,我会彻查清楚,给你和果果一个交代。

    我是果果的爸爸,我和你一样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和果果的人,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手抚过黎栀的脸颊,嗓音沉沉。

    黎栀闻到了些许血腥味,她垂眸才看到他掌心受伤了,半手掌的血痂。

    她睫毛动了动,终究是点了点头。

    “那你查,查完送我回瑶瑶那里。”

    “好,处理完,你养好身体,你爱去哪我不勉强,现在你也乖乖的,别跟我犯倔,身体重要,嗯?”

    黎栀点头,她心里其实也有所猜测。

    上次苏婉雪被奶奶强行压上手术台,抽了羊水。

    昨天她在餐厅和苏婉雪发生争执,今天她便被按上了手术台,也被强行抽了羊水。

    黎栀总觉得太过凑巧,像是苏婉雪的手笔。

    她便再相信傅谨臣一次,倒要看看这一次,他会拿苏婉雪如何。

    “是不是累了?睡吧。”

    傅谨臣见她答应了,冷峻的眉目才跟着舒展开。

    他将她的头按回怀里,调整坐姿,让她在自己怀里靠的更舒适一些,温声说道。

    黎栀确实疲惫至极,也没精力跟他再争执了。

    她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傅谨臣抱她一路不曾放开,又吩咐司机陈叔将车开的再平稳一些。

    到了御庭府,他拿毯子将黎栀盖好,连人带毯子抱回了卧房,轻轻放在床上。

    男人俯身给熟睡的女人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又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调好床头灯光。

    他才起身出了卧房,他下楼,客厅雷渊已经等着了。

    见他下来,上前汇报道:“是姜姨跟夫人碎嘴,说了您和少夫人每次都采取了避孕措施,夫人才会想歪。”

    “姜姨背后的人呢?”

    姜姨跟黎栀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完全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显然,这其中还有人搅弄风雨。

    “姜姨不肯说,只交代是夫人让她盯着您和少夫人,万事俱细都要告诉夫人。

    但我查到姜姨早上接了通陌生电话,通话记录被删除了,但数据恢复后还是跟踪到了电话打出的位置,是苏宅。”

    傅谨臣神情没半点波动,显然这个答案并没让他有任何的意外。

    他记得那次他病倒发烧,苏婉雪便大晚上出现在御庭府的卧房里。

    当时苏婉雪说她过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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