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并用,剧烈捶打挣扎。

    “你放开我!混蛋!”

    她右脚抬起往傅谨臣身上踹,脚踝蓦的被他大掌用力扣住,男人嗓音带上了两分戾气。

    “脚不要了!以后还想不想跳舞!不是要生孩子吗,我现在给你,又不愿意了?”

    脚掌疼痛加剧,可及不上心口的万蛊噬心。

    婚后他排斥跟她亲近,更不肯要孩子,现在却松了口,是刚刚在病房知道了小珺言的病吗?

    可这更让黎栀难以接受,感觉可悲。

    她目光灼着烈火。

    “是,我之前是想生孩子,可我现在不肯也不愿意了,我还这么年轻,干嘛想不开要给老男人生孩子!我没耍花招,就是要离婚!”

    “呵,离婚?做错事,丢我东西,还拿离婚威胁上了!别忘了你这个傅太太是怎么当上的,谈离婚你也要有那个资格。”

    她的话他当个笑话听,都觉得不好笑。

    他像被她气狠了,额头青筋若隐若现,捏着她的下巴,命令道。

    “把话收回去!”

    “要不我吐你一脸,再收个你看看?”黎栀倔强跟他对视。

    远处有交错的远光灯射过来,映上黎栀惨白的小脸和雪腻近裸的身体,她大惊失色想躲避,傅谨臣却按住她肩膀。

    灯光越来越亮,他恶劣旁观她的狼狈无助。

    黎栀颤抖瑟缩,识时务的大喊。

    “三哥,我错了!”

    下一秒,男人扯过毛毯胡乱裹住她,黎栀手忙脚乱往旁边爬。

    男人由着她爬走,捡起被扯成碎布的裙子不信邪的抖了抖。

    当然不会有耳钉掉下来。

    傅谨臣这才相信耳钉真被她丢弃了。

    “真长本事了!黎栀,你作归作,要有个限度!”

    那枚耳钉意义总归不一样,她因一点小事,说丢就丢,竟还敢提离婚。

    傅谨臣沉冷说完,理了理衣服下了车,重重甩上车门,去了驾驶室。

    黎栀将自己蜷起来,死死抿着唇,她怕张嘴便会忍不住崩溃大哭。

    他不爱她不信她,就永远看不到她的千疮百孔。

    时至如此,他还以为她在作。

    他不知道丢弃那耳钉,她需要蓄积怎样的勇气。

    她小脸惨白,映着一双水眸空洞洞。

    傅谨臣阴沉着脸,从后视镜看到,一瞬揪心,心里掠过不易察觉的慌。

    换做从前,他生气,她早扑过来抱着他求饶了,可今天……

    车厢死寂,回到别墅,傅谨臣下车连人带毯子将黎栀抱出来。

    姜姨在医院,别墅没人,黑漆漆的。

    傅谨臣抱着黎栀上二楼,进了浴室。

    哗啦啦水声响起,黎栀挣扎着抬起头,“你做什么?”

    “不装死了?”

    傅谨臣扯掉毯子将黎栀直接丢进浴池。

    浴池的水浅浅一层,有点凉,黎栀的右腿被他搭在浴池壁上,双腿被迫大敞,姿势屈辱。

    她想收回腿,膝盖被傅谨臣按住。

    “我对作死的蠢货没兴趣!泡暖身体出来处理伤口,脚别沾水。”

    男人说完出去了,并未多留。

    浴缸里的水渐渐温热,黎栀疲惫的软下去。

    露台,傅谨臣扯掉领带,点了一支烟,喉结微动,烟雾滚出。

    男人嗓音带了点烟熏的低沉,向电话那边说了车牌号。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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