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碰到她肩上和腰上的伤。

    呼……程桥北轻吁口气,温柔的目光描绘月光下的睡颜,只能看不能动,不能碰的心情真的好痒。

    他侧躺着,轻手拿下她睫毛上的一绺碎发,没忍住,撑着手肘凑过去,在她唇上亲口才重新躺回去。

    程桥北皱眉,暗自腹诽,就亲一口你起来干嘛!

    他翻个身,背对着她喃喃道:“打轻了,打轻了……”

    天光破晓,晨曦初露。

    陈宁溪睁开眼,就看到他宽阔的背,还有懒洋洋的朝晖落在他身上,头发被金色的光染得近乎透明,看着柔软又蓬松,画面很温暖,赏心悦目的。

    她的手轻轻地摸上他的背脊,他人动了动,她缩回了手。

    程桥北翻身转过来,睡眼惺忪的说:“醒了?”

    陈宁溪笑,“早上好。”

    程桥北下意识的又要去抱她,可手刚伸到一半又放下了,陈宁溪知道他怕弄疼她,主动挪到他怀里,用额头蹭着他下巴。

    熟悉的味道,娇软的人,程桥北莫名的安心,她就是他的情绪稳定剂。

    “昨晚几点回来的?”陈宁溪问。

    程桥北说:“凌晨吧,不记得了。柠檬虾很好吃。”

    “呵呵……”陈宁溪闭着眼笑,“还是被你抱着睡得踏实。”

    程桥北在她额头上亲口,“我都说了,没我你怎么睡。”

    陈宁溪蹭了蹭额头,“别人都吸猫吸狗的,就你逮着我总亲。”

    “不愿意呀?”程桥北故意打趣,“要不我问问别人?兴许有愿意的。”

    陈宁溪睁开眼,“我咬你了。”

    程桥北嘿嘿笑,“那你再让我亲两口。”

    陈宁溪用被子挡住他的脸,“不要,你没刷牙。”

    ……

    清早,陈宁溪与田泉、柳少军又开始查窃电用户,路上从田泉那听到一个惊天大瓜。

    田泉笑得意味深长,“陈经理,我告诉你件事,你听完保证解气。”

    陈宁溪不明所以,问:“什么事?”

    田泉说:“兴旺砖窑厂的老板熊成滨,昨晚被人揍了。我老婆的弟媳在村里的养鸡场上班,听说应该是被人捉奸了,有人看到他光不出溜的钻玉米地里。哎呀,自作孽不可活。他还不承认呢,非说是摔的,那头都被打成猪头样儿了,哈哈哈……谁信呐,摔得。你等他老婆出来的,估计两口子还得干一架。”

    “是吗。”陈宁溪倒没多大反应。

    柳少军说:“村里就那么大地方,有点事传得也快。”

    陈宁溪转头看向车外,她对这些话题并不关心,而是在考虑才检查几天而已,已经确定发现的窃电量就是一笔不小的数额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看来要尽快加强技术化监测窃电问题了。

    彼时,潘成满面春风的来到丹江供电所,刚要敲陈宁溪办公室的门,就被戴驰叫住了。

    “潘经理,”戴驰叫住他,“找陈经理?”

    潘成说:“我中标了,过来找陈经理签合同。”

    戴驰说:“陈经理下去查窃电了,说不准几点回来。”

    潘成说:“那我给她打电话吧。”

    “对了,”戴驰拦下他欲拨出的电话,说道:“给你个表现的机会,陈经理前几天查窃电受伤了,胳膊缝了三针,你可以趁机拉拢拉拢。”

    潘成心里咯噔下,“缝了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