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有几个字:志远一事没问题。

    她拿着电报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可以开始收拾行李了!

    家里的手提皮箱是敞开着的,里面最早是她收拾起来准备带去上学的她和二妹的衣服,每天想着要再带点什么,就再加点。

    今天,她准备再加点东西的时候,发现箱子里多了一个小铁盒。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小木牌,上面很拙劣的字体,刻了两个字:平安。

    特别简陋的手工,却看得人眼眶发热。

    “是志远刻的,一天鼓捣这玩意儿,我还道在刻什么呢!”身后响起婆婆的声音。

    林清屏将木牌放回箱子里,擦了擦眼角,回头道,“我知道,娘。”

    这一回头,又看见婆婆手里抱了一堆瓶子,都是吃罐头和奶粉空出来的,里面装了婆婆做的酱菜、咸菜、肉干和油炸小鱼干。

    “娘……”林清屏看着这个前两天还因为她要去首都唉声叹气的人,心里有点暖。

    刘芬把瓶子往她面前一放,翻出叮咚的轻微碰撞声,“首都是大地方,肯定什么都有,都是好东西,我也没什么好的给你,这些家乡玩意儿,不值钱,但好在能放,封严实了,放个一月俩月的没问题,哪天首都的好东西吃腻了,想吃一口家乡味,也能换个口味。”

    说完,又掏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来,里面装的全是十元纸币,这一袋子,少说一两千。

    刘芬把钱袋子往她箱子里放,“我也没啥本事,不像你们年轻人能挣钱,这点,你拿着在首都买好吃的,人在外面,千万不要克扣自己,趁着年轻,想吃啥买啥,穿衣服也不要省着,得跟大家差不多。”

    所以说,善良的人和恶毒的人办事方法是不一样的。

    善良的人担心儿媳妇飞走,挽留的办法是千方百计对儿媳妇好,用“好”来留住儿媳妇。

    而恶毒的人,挽留的办法则是千方百计毁了儿媳妇的前途,不让她变得更好,把人捆绑在身边。

    婆婆心里再不痛快,再担忧,最终还是个善良的人。

    林清屏怎么可能要刘芬的钱?

    之前她傻乎乎要离婚,把钱分了一半给顾钧成的,放在婆婆这里,早就已经还到她这里来了,她尽数给了梅丽去办厂的。

    但她现在也不缺钱。

    因她离开服装厂,厂里把夏款的利润尽数付给她了。

    她现在又有了一小笔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