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是听懂了一句,那便是缺钱!

    “你还差多少?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凑凑。”万不疑问道。

    “不多,也就差个三四千两银子罢了……”

    杨泰一句话,差点把万不疑噎死。

    “咳咳!多少?”万不疑被酒水呛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三四千两银子,万兄你……”

    不等杨泰说完,万不疑便打断道:“没有,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杨泰本来就没准备拉万不疑投资自己的酒坊,因此听万不疑这么说也没感到失望,“那万兄能帮我引荐下你那叔父吗?或者帮我把这份计划书拿给他看看,当然最好还是我去一趟,这样显得有诚意……”

    万不疑可没权利带杨泰进入皇宫,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杨泰,“这样吧,你把你那什么计划书给我,我回来让我父亲去我叔父那里的时候,交给他……”

    “如此那就拜托万兄了,只是这事还有点急,能不能麻烦尽快给你叔父看,要是他没计划投资,我好做其它准备。”

    “行,刚好明日我父亲上……去我叔父那,到时候让他拿给我叔父看,有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万不疑差点说漏嘴。

    “好的,来,万兄我敬你一杯……”杨泰感激道。

    ……

    长安一家花坊内,吕树人和徐茂才这对难兄难弟正在喝花酒,每人身边坐着两个陪酒的花坊女子。

    “吕兄,最近听说那小子过得很是滋润啊?上次那事,咱们显然成为了圈内的笑话,他身后也仅仅只有一个安定侯,难道咱们就这么忍下去吗?”徐茂才上次诗会结束后便被自己的父亲关在了家中。

    也就是前日才被放了出来,一出来就听到了很多关于花间一壶酒以及酒馆老板杨泰的事情。

    “先让他得意几天,现在他的风头正盛,不方便明着对他做点什么,避免被有心人利用给家里引来什么口舌。”吕树人的手在那花娘的裙摆中来回摆弄,那花娘此时已经意乱情迷。

    “暗中呢?咱们可不能这么放过他。”徐茂才凑近了问道。

    “上次长安粮商和酒商集体抵制花间酒,那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粮食和酒,不然现在他那小酒馆就该倒闭了。”

    “为何不直接暗中……”徐茂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愚蠢,这个节骨眼上你觉得他突然暴毙,首先被怀疑的对象是谁?”要不是徐茂才老爹是刑部侍郎,以后有些事情还需要借他的手去做,吕树人早就不想和这个傻帽待在一起了。

    “那有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贱民罢了,死了也就死了,难道还有人敢因此怀疑到我们头上?”徐茂才想到上次诗会上的耻辱就恨不得将杨泰就地正法。

    “要是没有诗会上那件事,他死了也就死了,但是那小子却在诗会上为那些贱民出头,还赢了我们,尤其是他那诗确实高明,坊间都在传他是那些贱民的代表,为他们出头抱不平,你也不会不知道现在皇上对寒门子弟和我们这些世家的态度吧?”

    “尤其是去岁那件事情后,皇上现在正在等着抓咱们的把柄呢,安定侯又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安定侯故意放出来钓鱼的……”

    说到这里吕树人塞进花娘衣裙中的手,猛然发力,顿时让一旁的花娘发出一声“嘤咛!”

    “对于我们来说,现在只需要贪图享乐,胡作非为,当好一名人憎狗嫌的浪荡子,至于那个贱民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说完,吕树人便将那花娘推倒在地,徐茂才也是紧随其后,一时间雅间内,靡靡之音经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