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季凡渠和郑富贵眼皮都是一跳。

    魏岐崆谈到贝子镇时,用的不是“遇袭”或“遭受攻击”,而是“失陷”。这意味着,对于韦知非来说,贝子镇最大的作用仅仅就只是一个弃子而已。

    而弃子,只有被吞掉时候才会起作用。

    到时候,失陷的贝子镇必然经历一场惨烈的大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对手不可能全无代价。

    如果他们在贝子镇浪费的时间足够久,韦知非就会调动四周各城各地的兵力合围。一波接一波的黏上去,一直拖到他们不死也掉一层皮。

    而若是他们在贝子镇的损失足够大,那韦知非会毫不犹豫地主力尽出,一口把他们吞下去。

    这才是值得韦知非出手的时候。

    听起来有些冷血,但对于一场目前局面上本身就不占优势,而且主要风暴眼并不在这边的战争来说,这是值得的。

    “这么说来,韦知非那边暂时是指望不上了,”季凡渠有些担忧地道,“你一个人,能不能行?”

    “带两个小家伙出来,应该还是能赶得上。”魏岐崆摇了摇头,看向郑富贵:“好了,不说这边的事情了,你那边帮忙打听的情况怎么样?”

    “有一个算是不错的消息。”郑富贵道。

    “哦?”魏岐空催促道,“说说。”

    “你们知道,苏家的事,即便是在缉事局内部,知道的人也不多……”郑富贵道。

    魏岐崆和季凡渠点了点头。

    缉事局本就是一个庞然大物,手下成员成千上万,每日奔走往来监视探查,事务何其繁杂。而苏家,只是一个边远小城的小世家罢了。

    局里指派一个低级执事来处置,怎么可能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因此,放在一个更大的层面来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郑富贵微微顿了顿道:“不过现在,有人把事递进宫里了。估计要不了多久,陛下就能听到苏家的名字。”

    魏岐崆和季凡渠眼睛都是一亮,异口同声地问道:“谁干的?”

    “不知道,怀疑的对象太多了……”郑富贵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道,“不过从我个人的判断来看,最有可能的是那位泼皮小舅子……”

    “张庆琛?”魏岐崆问道。

    郑富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先不管是不是这家伙,”魏岐崆拍拍郑富贵的肩膀,有些兴奋地道,“消息倒的确是个好消息。”

    季凡渠也点了点头。

    在苏家这件事上,永泰帝知不知道,是一个极为微妙又极为关键的问题。

    照理来说,永泰帝是不知道的。

    一来,缉事局低级层面的一个小任务,是怎么也达不到上达天听的程度的。

    二来,有苏家和永泰帝潜邸时的情分摆着,缉事局要动苏家,非但不能让永泰帝知道,甚至还要刻意瞒着,主动把黑锅背在身上才行。

    不然的话,你置永泰帝于何地,真准备把一顶刻薄寡恩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因此,永泰帝究竟知不知道,大家不知道。但至少在公开的层面上,永泰帝是必须不知道的。

    可如今,却有人把消息递进了宫里。

    而这里的“递进宫里”几个字,可不只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因为这意味着缉事局暗地里的这点隐私动作,被人用一种上达天听而又非正式的方式,公开摆在了台面上!

    知道的这件事的将不仅是皇帝,还有明里暗里所有盯着宫里动向的势力。

    而既然摆上了台面,永泰帝就必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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