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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微微亮。

    无数人汇聚在酒楼之中,今日孙县尉直接让酒楼歇业,专门招待贵客。

    苏醒过来的一片云,不敢犹豫分毫,就去县衙里走关系,注册了牙帖,保证金一口气就缴纳了五百贯。

    最后起名隆昌旺商行。

    赵无赖负责看家,但是侥幸活了一条命的四当家则负责去外面招揽人手,准备工具,诸如牛车、马车,一些简单的铁铲,绳索之类的工具。

    准备大肆接下叶家的业务。

    而在沈家老巢的沈峤年,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急得不行。

    以前他自己掌握大量的地下势力,这些人充当打手,让他赚了不少钱。

    不论是抢占别人的土地,还是接一些生意,往往是无往不利。

    而沈家又有衙门上的人脉,可以为沈家的发展保驾护航。

    可现在残酷的事情发生了。

    自己联手杨长史,都没给人家叶氏商行带来什么危害。

    反而让人家的生意越发的红火。

    就连昔日里被自己打压过一番的梁山贼,都开始崛起了。

    相比之下。

    自己家还因为各种乌七八糟的事情而焦头烂额。

    比如沈家的用水问题,现在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担心被人投毒。

    这还不算,主要是影响力。

    沈家连一个给自己家下毒的娃娃都没法处置。

    往日里很多观望的官员、商家直接拒绝与沈家合作。

    此外便是沈家的作坊出不了货,赚不到钱,导致沈家通过大铁佛寺借贷的印子钱也还不上,最终到了不得不占用府库里金银的地步。

    而府库里积存的金银被挪用,进一步导致沈家承接的修缮城墙的业务,连买基础材料的钱都拿不出来,导致进度受到影响,刺史府直接发来帖子问罪。

    沈峤年在家里急的脚不沾地。

    思前想后,他决定去拜见杨长史。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长史外出巡视了,等了半日没有见到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去见刘参军。

    刘参军倒是很如愿的见到了,而沈峤年夜没有心情兜圈子。

    “刘参军,长史大人是什么意思?不继续对付叶渡也就算了,怎么连个修缮城墙的小事儿,还要为难我这个自己人?”

    精明的刘参军,对于沧州最近的波云诡谲,有很清晰的认知。

    他自然是知道沈峤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笑吟吟的说道,“沈族长,您是不是问错人了?长史是什么人物,如何会过问修缮城墙这等小事儿?”

    听到参军的话,沈峤年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沈家。

    沈峤年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晕晕沉沉之间,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聊天。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波人马,自己在刺史府受辱,差点昏死过去的事情,引发了沈家的动荡,沈家子弟名义上来登门探望,其实就是看自己能活多久。

    这让沈峤年顿时有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家族的兴盛没有人在意,反而在意自己能活多久?

    老夫没了,尔等就能继续执掌富贵了?

    岂不知,树倒猢狲散,即便是能分得沈家的产业,又能攥在手里几天?

    “投毒之事还没有个结果,叶家就开始大张旗鼓的支持一片云那贱货!”

    “我看他们是认定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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