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开口道:“价格,比他们少一半,底线是保住我们的成本再加三成即可。”

    掌柜的眼睛一亮,迅速抬头,看向詹霁月。

    “为什么?比他们卖的多,又比他们便宜,岂不是少赚很多钱?”

    伙计不明白的看着她,另外一个伙计思索了一会,开口道:“一直几十贯钱买米,很快就会掏空那些人的家底,到时候不少人会选择铤而走险争夺我们的米粮!人嘛,逼急了总会咬人!真到了破罐子破摔的情况,恐怕官府都不能保护我们!反而价格不高不低,在他们能给的范围之内徘徊,他们咬咬牙也能活下去,就不会激发反叛心,就会顺着我们给的规则行动,东家,这一招高啊!”

    那伙计忍不住鼓掌,詹霁月偏着头看着他,忽然笑了。

    “我,从未说过要逼死百姓,我说的是,保证你们付出成本的情况下保住全城的百姓,让他们温饱!”

    话音落下,掌柜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笑,很快收敛下去,朝詹霁月皱眉苦恼道:“我们是商人,东家这样做便是放弃一夜暴富的机会。”

    “所有米粮店都同时控制着物价,我们难道要反其道而行?东家,是想要美名?”

    詹霁月深深地看着掌柜的,还没说话,伙计已经不耐烦的开口,“要是这样的话,还保住成本做什么?想要救人,直接开仓放粮不要钱呗!又想要钱又想救人还想要美名,只要不是送给他们吃,百姓们就是活下来也只会骂我们是奸商不体谅他们,钱少挣了骂也挨了甚至因为价格低坏了那些粮油铺的算盘可能还会得罪那些同行增加被人记恨的风险,何必如此?”

    “既要又要,这不是脑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