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们的心?

    “武侯为国捐躯,我等心痛难眠,却也不是勇烈将军公器私用,为一己私仇,至圣旨不遵的理由。”

    黄来发早就做足了准备,每一句话都在强调宋言抗旨。

    他接着质问宋言,

    “是不是只要不合你的心意,你就拒不接受?你这不是忠良,你这是狂妄,如果一切都按照你的对错为对错,按照你的是非为是非,那……谁才是天下之主?”

    黄来发面向惠文帝,躬身行礼,

    “如果陛下的旨意不合你的心意,你是不是还想把陛下也罢黜了不成?”

    轰……

    黄来发这话落地,群臣顿时面色巨变。

    惠文帝的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为君者,最怕的便是武将手握军权傲慢自负,不将帝王放在眼中。

    大权旁落,是为君者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否则,这世间王朝轮回,也不会出现削藩,杯酒释兵权等……一系列政治变故。

    宋言嘴角一抽,心中恨不得将黄来发这老匹夫扒皮抽筋了不可。

    这帽子扣的,好像他立马就要造反了一样。

    “黄尚书这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难不成,父皇在你眼中,便这般没有胸襟和度量吗?”

    三皇子秦牧冷哼一声,

    “父皇在下旨的时候便说过,让王兄根据北境的战况决定是否颁旨,可王兄抵达京州之后,还未调查实际情况就强行宣旨,臣弟倒也想问问王兄,为何如此急迫?是北荒许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面对秦牧的质问,秦风脸面一抽,

    “混账,本王是你的王兄,在无凭无据之下,你便对本王妄加猜测,是谁教得你如此目无尊长的?”

    果然,秦牧与宋言已经沆瀣一气!

    好在他居安思危,行动得早,否则……等宋言凯旋,与秦牧联合。

    那这朝堂上,他多年的经营,恐怕也抵不过二人联手。

    与四皇子争斗多年,他已经头疼不已,现在又来一个秦牧,他决不能让秦牧再有任何与他抗衡的资本。

    “陛下,请治勇烈将军抗旨谋逆之罪。”

    黄来发叩拜在惠文帝面前。

    “抗旨不遵罪不可赦,请陛下治勇烈将军死罪。”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之间,二皇子派系的诸位官员纷纷上奏附和,给惠文帝施压。

    “住口!”

    惠文帝面色阴冷,怒喝一声之后,冷眼看着宋言呵斥道:

    “宋言,你可知罪?”

    宋言也跪拜在地,声色铿锵,

    “微臣虽迫不得已,但抗旨却是事实,微臣无言辩驳,至于其他罪名,微臣拒死不认。”

    惠文帝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声色低沉道:

    “传朕旨意,褫夺勇烈将军宋言勇烈将军之位,削去宋言平安县男的爵位,收其兵权,留天京守孝。”

    惠文帝心中明白,无论何时何地,帅权绝不能高于君权。

    秦牧等人还要辩驳,被惠文帝一个眼神斥退,

    “神武军各营盲从主帅,固然有罪,但雁门关大捷,加上攻占京、云、玉三州要地有功,功大于过,神武军上下,每人各晋升一级军衔,主帅之位暂空。”

    “宋言,你可有异议?”

    面对惠文帝灼热的目光,宋言摇了摇头,

    “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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