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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玉明猖獗跋扈,欺男霸女乃是不争的事实……在大人眼里,怎么就成了好人?难不成,好人的定义在大人眼中,便是不分青红皂白吗?”

    宋言怡然不惧,目光所及之处,无不噤若寒蝉。

    此刻,他气势深厚,气质犹如仰止高山,让众人望而生畏,

    黄来发要反驳,宋言冷冷撇了一眼,继续道:

    “我也是身受其害……”

    “身受其害?”

    黄来发气的发抖,宋言的无耻让他真的无可奈何,

    “据老夫了解,你与黄玉明在碧春阁争风吃醋,你以武力欺压,折断了他的手脚,到底是谁身受其害?”

    “大人的意思是,被人随意欺辱打骂,也不能还手吗?”宋言反问。

    不等黄来发开口,他继续道:

    “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今天打骂大人,大人应该也不会和我计较吧?”

    “竖子尔敢?”

    黄来发大怒,他好歹是当朝尚书,赵王殿下身边的近臣,宋言居然如此目中无人?

    “黄大人何必恼羞成怒,我这不是按照大人的意思?”

    宋言冷笑道:

    “黄玉明杀人行凶,证据确凿,为何在黄大人眼里,却成了受害者?黄家收买钱恒,陷害刘氏,乃有目共睹,此其罪一。见财忘义,屠杀田家满门,其罪二,公堂之上,欺瞒上官,其罪三。”

    宋言声音洪亮,钻进众人耳中。

    他将自己打断黄玉明手脚的事实,迅速掩盖,转而列出三条罪证。

    倘若没有秦牧在内堂端坐,他或许还难以对付黄来发,但眼下……这与之反对的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他心有定见,视线掠过黄来发,落在黄友新脸上,黄友新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宋言心道,老匹夫,不到黄河不死心。

    “到底是证据确凿,还是你的一言之堂?”黄来发有备而来,条理清楚,步步为营。

    他质问宋言之后,转而看向堂外的百姓。

    人群中一对眸子森然幽寒,与旁人区别甚大。

    “柳大人言之凿凿,说仵作验尸结果,田家二十一人,皆死于横练外功?可有证据?为何迟迟不搬出尸体,让众人一探究竟?”

    宋言眉头微皱,黄来发不依不饶,声音底气更足,

    “你冤枉黄玉明威胁钱恒,前一刻黄渠已经亲口承认,是他与钱恒有私仇。你为何又指鹿为马?你现在无官无职,此案本不是你该掺和的,你却要硬插一脚,莫非你以为,这大燕上下,是你说了算吗?”

    黄来发此刻丝毫不将宋言放在眼里,一个闲散的侯爷,与整个黄家相比,与赵王殿下相较,根本就不值一提。

    指鹿为马?

    宋言面色巨变,一青一白,很是难看。

    吴志鹏眼前一亮,心中大为快意。

    黄友新面色平静,似乎早就知道事情会如此,没有一点意外。

    黄玉明面露喜色,激动得浑身颤抖,刘氏面色苍白,心境截然相反。

    堂外百姓议论纷纷,皆觉得黄来发所言有理有据。

    他仿佛得理不饶人,眼见占据上风,心想乘胜追击,悠然自得,道:

    “其罪三,你口口声声说黄玉明见财起意。可有细细思量,这财,到底是谁所有,何人又是偷盗者?”

    “大人,玉佩乃小民花重金在游商身上求得,大人明鉴。”

    黄来发这么一提醒,黄玉明瞬间会意,当即跪拜,脸面紧贴地面,神情诚恳道:

    “请大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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