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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了。昔日赵青邀请李长笑,与她共赴大天境,助她找寻道果。

    如今历经波折,两人又回到凌天皇朝。说来也是世事弄人,他们千辛万苦出海寻找,最后道果却就在身侧,就在眼前。

    赵青重拾道果,又回合体,一切都已经了结,自也该到分别之期。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两人并肩而走,步子很慢,可惜因战事频起,荒郊野外不但行人少,连路边景致,也始终疮痍满目,死气沉沉。

    有时大道相依,只需并肩而走,哪怕不说话交谈,便已经心中满足。赵青将青萍剑还给李长笑后,她忽然停住了步伐,但李长笑却仍在慢慢前行。

    两人越离越远,李长笑头也不回,摇了摇手以做告别,直到最后彻底不见踪影。

    赵青静静注视,目送他远去。

    司念一如往常,自清晨苏醒后,便打算去寻李长笑,如前些日子一般,谈论些有得没的旧事,虽然平淡,但心却十分安宁。

    不过今日下着大雨,她站在窗前轻轻一叹,心中想着,自己若是顶着大雨去寻他,未免会让他心生负担。

    司念深怕破坏这股平衡,所以她等到天边乌云尽散,决计不会再起风云,才一路小跑出了城。雨水的气味能掩盖血腥臭气,她出了城后,很快便来到爪洼江江岸。

    却再不见那艘小船,她心顿时空去大半。纵使早便知道,对方总要离去,但连个招呼都不打,让她好生难受。便恍恍惚惚中,顺着爪洼江江岸,一路走下去。

    走了数里,也不见半点身影,司念心道:“他口上说不怨我,可定然还在怨我,否则何至于招呼都不打?却也是我自作自受,可我好是伤心。”

    不知走了多久,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徒儿,莫再追了,别陷入心障。”司念回头,便见师尊悄声立在身后,正望着自己。司念隐约觉得,师尊好像不一样了,却是说不上来。她见到师尊,顿时便想哭,眼泪翻滚,道:“可我不追,便好伤心。”

    赵青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司念一愣,师尊从不与她,做出过这般亲密的举动,赵青柔声道:“有些人是追不上的,莫多想,莫多问,莫多念,他总会回来看你的。”

    司念琢磨话中用意。赵青目眺远方,悠悠一声叹息,不知在想些什么。

    求变大世已落下帷幕,李长笑却仍以“求变”为年号。

    求变五百四十三年,李长笑北上而行,来到凌天皇朝边境。俗称北漠,神算子当时坑杀赵青之地。

    北漠中,有一小酒肆,肆里三五人闲谈,说的都是凌天时势。一刀疤眼喝三两酒,醉意上心,一手拍在桌子上,道:“我算全明白了,那狗屁香火神,全他娘骗子,骗香火的!”

    话音落下,一壮汉接茬道:“确实,那河母多受人尊崇,那想竟是个冷漠自私的修士?”

    一初出茅庐的青年问道:“诸位,‘修士’是何意?我等苦行之人,不也能算作‘修士’么?怎就与冷漠自私四字,牵扯上关联?”

    刀疤眼将近年凌天巨变,一一解释给众人听。原来自那年香火大争后,两家香火神祇撕破脸皮,彻底互相揭短。

    香火神的本质,自也因此而被揭露。紧而随之,因人族时世动荡,“修士”活动不得不频繁,“修士”这一群体,也渐被大众所知晓。

    众人对那仙神的敬重,实以日渐减少,但恐惧却在增多。因常年下来,人心难测,一些不好的事,最后总让“修士”背锅,久而久之,百姓从敬“修士”如敬神,到惧“修士”如惧虎。

    在此基础上,又有极恶宗到处收割,日渐形成如此局面。

    而凌天皇朝供奉河母五百多年,一直敬仰有加,觉得灵验无比。但直到近年来,河母庙内“不救一城”,渐渐流传,龙城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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