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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这一招,她闹得不烦,李容卿看着都烦了。哪怕身为女子,被迫于后宅立命,将前程压在男子身上,那也该使出你的本事来,将荣华富贵捏在自己手上,整日寻死觅活的,有什么出息!
和这样的人争斗,李容卿都觉得是在自降身价!
“去看看吧!”
揉了揉太阳穴,李容卿又转身往捧月阁前去。
捧月阁……听着真让人发笑,这是前几日柳君召给沅蔓院子新取得名字,意思是想将沅蔓当月亮一样高高捧起来。
可惜啊,沅蔓不懂,这男人的爱,稍纵即逝。
兴许是因为愧疚,因为爱而不得,因为她给柳君召生了个儿子,就以为自己是柳君召的月亮了,可一旦得到便觉得不那么美好了,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进了捧月阁,立在门口李容卿就听见了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可不管沅蔓如何用力,柳君召只是坐在院落的石桌旁优雅从容的饮着茶。
李容卿提裙过去,缓缓给柳君召见礼,装作一脸忧虑的看向屋内。
“沅夫人这样难受,夫君怎的不进去?兴许沅夫人看着夫君,也能安心些。”
柳君召幽幽看了眼身后,有些好笑的开口。
“我有不是药引子,她看见我就能好?再说了,她割腕自杀,如今才刚脱了生命危险,应当静养,我不方便进去扰了她。”
李容卿心中咯噔一下,不由得佩服起这男人心狠的程度来。
十几年的蛰伏,养大了一个儿子啊!
短短几天,便让他厌弃了吗?
“那夫君且坐着,我替夫君进去瞧瞧便是!”
柳君召点头,李容卿路过他身旁,微微抬眸扫了一眼,才见他眸中,好似确实没的几分担忧。
心中不禁冷笑,人人都说无毒不丈夫,在柳君召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屋子的门被打开,李容卿路过屏风,沅蔓披头散发的倒在床上,许是刚救过来,又声嘶力竭的喊了太久,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
“李容卿,你怎的来了?呵,是来瞧我笑话的?”
沅蔓冷笑一声,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床头的花瓶朝着李容卿砸了过去。
“哥哥呢,君召哥哥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是不是你,你这个毒妇挑拨离间,让君召哥哥厌弃了我!”
那只白玉琉璃花瓶只一步之遥便砸在李容卿身上,听到动静,柳君召飞进来,却止步在了屏风后。
“夫人,发生何事了?”
李容卿声音一片慌乱。
“无碍,夫君,只是妾身不小心撞碎了花瓶而已,在院子里坐了一天了,夫君要进来瞧瞧妹妹吗?”
隔着屏风,柳君召心中五味陈杂。
一桩桩的事情,沅蔓做的着实过分,他不需要一个只能被捧着的月亮,他喜欢的是顺从,是驯服,是要这天下的月亮,都由他掌控。
“不了,不合于礼!”
一句话,沅蔓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整日的等待,都像个愚蠢的笑话。
“原是哥哥嫂嫂一起厌恶了我,难怪我跪在嫂嫂房里那么久,求嫂嫂带我去元熙县主的生辰宴,嫂嫂都不愿,原是我不配,既是如此,我便带着儿子,明日便出府,省的留在这里,平白招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