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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是沉默在回荡。
“如今夫君同沅蔓走的实在太近,还不知夫君是否知晓此事,还是被狐媚子迷了心智,我不想此事牵连到我夫君。她夫君向来心地纯善,最是容易被人诓骗,我这做夫人的,总归是要帮他打点好里里外外的一切。”
她说的就像真的似的。
若非宋景珩知晓柳君召不似外表那般简单,恐怕都要信了。
荧荧月华下,宋景珩棱角分明的面庞有些暗沉,勾了勾唇,似是讥讽:“我倒是没有想到太师夫人竟对太师如此用情之深。”
李容卿深以为然,点头:“那是自然,夫君待我好,我是要加倍偿还。”
“此事千真万确,前几日元熙县主给我下药,没抓着我,却抓着了夏念初,俩人欢愉一场,原本这事不该我管的,可有人举报,那男子便是当年夏家的遗孤夏念初,所以我正奉命追查。”
李容卿脸色巨变,翻身跪在锦塌。
“求一司,我夫君绝不可能参与此事,一司神通广大,定迟早将夏家余孽清除,看在你我情分上,求一司万万绕了太师府的罪过。”
宋景珩一双鹰眼盯着李容卿,心头的怒意缓缓升起。
这女人,满脑子都是柳君召。
竟爱到了这样的地步?
可是刚才,心里念着想着的,都是柳君召?
想到这里,宋景珩的拳头已然下意识攥紧,眉目清冷,泛着泠泠的光。
“夫人说笑了,你我之间,何来情分?”
是药效之下,床笫之间的荒唐情分?
还是面对我时,念着你夫君的情分?
李容卿不知宋景珩为何突然言语变冷,一句话噎在喉咙,难受的紧。
“我……我……”
宋景珩冷哼一声,瞧着这副可怜兮兮好欺负的样儿,大手一把捏紧了她的下巴。
“太师夫人,我为圣上办事,总不好因你对柳君召用情至深,便乱了我朝章法,你说呢?”
一双眼放大在自己面前,李容卿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前世,他便也是这样的眼神盯着他。
话语温柔,可是手段毒辣,招招致命。
在她想握住这把刀时,就该知道,这是把会反噬的刀,用的不好,她声明俱裂,万劫不复!
“我……我愿做大人的鹰眼助大人铲除前朝余孽,只求事成之后,大人看在我将军补过的份上,替太师府说几句好话便是。”
李容卿软软的说着,心里却恨不得宋景珩明日便能将夏念初捉拿归案,她再上前举报摘清自身,成功与柳君召和离。
从此之后,山高路远,江湖再不相见!
宋景珩盯着这副小白花的样子,还没开口,门口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夫人,可歇下了?”
是柳君召。
柳君召立在门口,先是敲了敲门,又心神不定的等在外面。
这些时日,确实怠慢了李容卿,看她近日表现不错,便心软来奖赏她一些。
李容卿猛地盯着宋景珩,又看向屋外,大脑中的那根弦在瞬间紧绷。
“妾身……妾身已经歇了。”
李容卿不断眼神示意,可宋景珩就像是雕像一般半跪在床上,半分离去的意思都没有。
“歇了怎还会回话,为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