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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斑斓,太师府里一片悄然寂静,寂寂清冷的月光落在瑞雪堂上方,明暗交加,院里那株海棠似是被蒙上一层黑纱,极具魅惑。

    宋景珩依旧是那身银白色的飞鱼服,蟒带玉冠,好一副潇洒美少年。

    手中捻玩着扳指,飞身落在李容卿的窗口。

    只见偌大的床榻上滚着一妙人儿,身姿妖娆扭动,不断有声音传出。

    他翻身进去,见床榻上的包袱敞开,李容卿皱着眉,半响不言语。

    “还是我来吧!”

    李容卿身子一惊,潮红的面色氤氲了一层雾气,怔楞的盯着宋景珩。

    宋景珩如往常那般跪在床边,神色冷情严峻,在看到李容卿那张芙蓉面时,眼底染上一丝粉色。

    直到月亮西沉,宋景珩下意识的拿出锦帕擦了擦手,又将锦帕贴身放在胸口,退了半步,冷盯着李容卿。

    “夫人今日,可还有事?”

    李容卿咬着被子,此时恨不能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可怜兮兮的皱着眉,一脸懊悔。

    “让一司见笑了,今日夫君过来,说起几日后冬儿的生辰宴,他请了几十号禁军过来,围在红墙之外,又请了整个上京名流,这样的热闹,夫君高兴,我便也陪着多喝了几杯,就……”

    难怪!

    这样烈的药,遇了酒,药性发了起来,更是如毒蛇一样缠着人要命。

    “无妨,不过几十号的禁军,大人这是在防什么?”

    李容卿一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无辜的盯着宋景珩。

    “夫君做事,奴家从不多问。”

    宋景珩却不依她,往前一步,一把扣住李容卿的手腕,拉着她,逼近自己。

    “夫人不知,那便由我来告诉你,柳君召不是在防着什么,是想要做些什么,想要杀人灭口,是么?”

    宋景珩将杀人两个字,咬的极其重,李容卿身子害怕的发着颤,抱着双腿,一点点的往后蜷缩拿了几分。

    “一司莫要胡说,我家夫君清正廉洁,向来最是良善守规矩,怎会杀人,夜深了,还请一司回去罢!”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张青涩的脸,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撼动。

    她这样胆小,又这样单纯,宋景珩倒是忍不住想使坏。

    要是她亲眼看见柳君召和夏念初是一丘之貉,再看见自己活捉夏念初,会是什么样儿呢?

    会不会为了柳君召,是会为了柳君召伤心难过,还是会转身和离,对疼痛投怀送抱?

    宋景珩仔细想来,却发现,他好像都不愿意。

    “夫人照顾好自己,生辰宴那日事多,我会再来看夫人的!”

    “不……不用了!”

    李容卿微微摇着头,咬牙拒绝着他,可一抬眼,眼前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窗外悬着一轮明月,除了清风,什么也瞧不见。

    也不知,他听见那句话了没,生辰宴,他来做什么?

    许是,给冬儿庆生的吧,可……柳君召又怎会邀请他?

    “这俩人向来不合,邀请他,柳君召就当真是脑子坏掉了……”

    话说一半,李容卿似是想起什么来,又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