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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雪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压低了沙哑的嗓音:“夫人作甚对一个野种这么好,我看不如赶紧打出去,省得纵得这起子小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你啊——”李容卿自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忿忿不平,知晓她是为了自己好,心里头一阵感动,就连眼底都覆盖上了一层宠溺。
“不管她们有什么心思,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李家眼下虽比不得柳君召得君心,却也是根基深厚,柳君召绝对不会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李家,只要自己留心,就不会让他们占到丁点便宜。
更别说,她倒是乐得看沅蔓沉不住气,露出马脚来。
卧雪撇了撇嘴,手上的动作虽然没停,却还是忍不住抱怨着:“今日来了这么多的贵客,夫人不在前头,沅夫人肯定是要趁机展示了,只怕外头那些人为因此说夫人的闲话。”
“我如今不就是准备堵他们的嘴?”李容卿笑着说了一句,便瞧见卧雪的眸子清澈了几分。
卧雪是自小跟着她长大的,本就比旁人更聪颖些,只是有根牛筋,一心为着自己着想。
疱屋这厢其乐融融,后院的沅蔓也没闲着。
眼下临近夏日,花色正好,有几株牡丹开得正艳。
沅蔓到底出身不俗,见各家的小女娘连日里赏花有些闷了,便提议了飞花令,还特意拿了不少的好东西来做彩头,轻而易举的就拉拢了那些小女娘的心。
各个都围着她,一口一个‘沅姐姐’。
也不知是哪个夫人倏地来了一句:“怎么不见太师夫人?”
沅蔓咬了自己的银牙。
自己明明处事得当,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旁人根本就看不见自己。
“嫂嫂方才还在呢,许是觉得烦闷这才回房去了吧。”沅蔓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头瞬间就有了主意,“不过冬儿到底只是嫂嫂的外甥,我又不是君召哥哥的亲妹妹,嫂嫂不愿意多插手,也是有的。”
她说着,还从一旁拿了个手帕子过来擦泪。
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便是女人瞧见了都不忍心疼。
礼部侍郎家的赵夫人,先前在娘家的时候也不受嫡嫂嫂待见,如今听了这话,自然是感同身受,连忙拉起了她的手:“好妹妹,你可千万别为了这些事情伤心,她们那些出身高贵的人,就是觉得高人一等,肯定是对咱们的孩子不上心的,你将这里外里张罗的这么好,一点也不比她逊色。”
“亏她还是辅国大将军,竟然这么没心肝,我看这沅夫人在这太师府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彼时,已经有人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了。
沅蔓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连忙拿着帕子遮掩。
人言可畏。
只要李容卿的名声有了污点,君召哥哥自然也就能顺理成章地休了她。
她正得意,一道清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委屈?妹妹在太师府受了委屈怎么不早些说,可是那起子下人给你气受了,你只管告诉嫂嫂,嫂嫂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