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叠加,脏器已经不堪重负,或许......”

    情急之下,他揪住了大夫的衣领,“或许怎么样?!”

    “抱歉,我们实在无能为力,或许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你回家好好准备准备吧,想吃点啥就吃点啥。”

    大夫的话直接给姥姥判了死刑,活像一把巨大的铁锤,将李军的心砸的稀巴烂。

    他不敢接受这个现实,跟丢了魂儿一样在医院里不断的游荡。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搀着姥姥,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医院。

    他的耳边一直萦绕着大夫的话,“回家好好准备准备,想吃点啥就吃点啥......”

    李军不想认,更不能认,他在心里略微挣扎了一下,问道:“姥姥,俺求你了,咱去胡阿姨家吧,她一定能救你!”

    姥姥本还想劝劝他,给他宽宽心。

    可瞅见自家外孙这副可怜的模样,她心也抽痛的不行,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最终只变成了一个字,“好!”

    他们到胡阿姨家的时候,正好赶上胡阿姨给自己跳神窜香。

    吴老哥不知从哪又整来一幅神鼓和神鞭,一边唱着唱词,一边给李军使眼色。

    他的唱词还是那么利落、干脆,只是唱了一半,却好似突然改换了唱词。

    但听得他唱道;

    “云锁深山行人少,古洞修真彻夜寒。”

    “清泉缭绕伴仙客,香烟腾腾吐真言。”

    “妙法高深频度世,查言治病震灵坛。”

    “玄观开处惊龙虎,道行现处不虚传。”

    “吾奉金花教主旨,急急如律令!”

    吴老哥唱别的神调,唱到最后都是越唱越缓、越唱越轻。可这神调他却是唱的声如雷霆,直至最后那一声‘令’字出口,胡阿姨竟浑身哆嗦了起来。

    吴老哥又敲了一声鼓,胡阿姨这才止住了哆嗦,用一种无比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最终在姥姥身上停留。

    吴老哥陪着笑道:“敢问,是哪位老仙家落马登科啊?”

    胡阿姨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应答。

    吴老哥笑的更灿烂了,“敢问这位老仙家,您是哪一家的,咱好给您整点东西,您别跟咱们外道啊。”

    胡阿姨还是白了他一眼,仍旧没有开口。

    吴老哥佯装无奈,“既然上来不说话,那就是不想帮咱了。怪我多事,我这就唱个调子给您送走。”

    此话一出,胡阿姨立刻骂道:“喃个小瘪犊子,明明知道俺是谁非得要俺报名号,俺就是胡云花!”

    听这名号,吴老哥也不装糊涂了,一拍大腿,“唉呀妈呀,黑大姐啊,咋给您唱下来了,您也来给查事了?”

    胡阿姨冲他呲了牙,一副要上去干他的模样。

    但她也就摆了摆架势,旋即立马换了一副特别严肃的表情,径直朝姥姥这走来了,抓起姥姥的手腕子把了会儿脉道:“她活不久了,你知道吗?”

    她这一句差点让李军喷出泪来,“我知道,我舍不得姥姥,求求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胡阿姨略微沉吟,“只有一个方法,过阴求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