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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战事胶着,羌人未攻下金福镇,却将祁昌懋引入包围,步步紧逼。

    肃州军营中,陈恽将军登上校场点将台,向在场军士宣告防守西城门一事:

    “羌人久攻南面金福镇不下,必会在这几日突袭防御薄弱的西门,咱们留守城中就是为了应对突发之况,如今正是诸位精骑出动时。”

    语罢,众将士挥动佩刀,缨枪击地,发出整齐呼声。

    陈恽神色自若,见氛围已然被调动,片刻后挥手示意停止呼喊,自己再度开口:“今日,本将还请来了你们最想见到的人......”

    只见陈恽向身后魏垣弓身行礼,引其走到点将台最前方。

    他们早已知道此番王爷会来坐镇,可等到将军宣布时,许多人还是止不住澎湃的心绪。

    这些将士初次见到魏垣时,他还是个身板单薄,意气用事的毛头小子,如今已长得高大挺拔,英武不凡。

    他与前肃州军首领魏圻的皮相并不相像,只是举手投足间气质如出一辙,不少将士看晃了眼,还以为将军重回人间。

    但此刻站在众人面前的,不仅是与魏圻血脉相连的兄弟,更是肃州最尊贵的王爷,双重因素加持下,军队士气大振。

    “诸位都是先兄麾下精兵良将,先兄意外辞世已两年,诸位还能心向魏家,魏垣在此谢过......”魏垣拔高声音,半句之后,向着众人谦卑施了一礼,接着道:

    “先兄逝世前最放不下的便是肃州军的将士们,托付魏垣承袭爵位后定要时常关照各位兄弟,魏垣铭记心间,可碍于身无半职,一直只能在背后为各位助力,不过军中有何所需,王府都会尽力筹得,先兄所能做的,魏垣不差半分!”

    他说得十分隐晦,但众人心知肚明,他们深疑魏圻为祁氏所害,去年祁昌懋上任肃州,军中颇有微词,早想拔除这个祁氏爪牙。

    此刻听魏垣提起,将士们心中泛起一丝愤懑,他们宁愿是魏垣坐在那个位置上。

    一番慷慨自白后,魏垣转言到眼下形势之上:

    “羌人将主要兵力留在金福镇,偷袭西门者必定是精锐小队,各位也是精锐,我相信此番定能挫羌人之气焰!”

    话音刚落,点将台下再次呼声雷动,皆喊着:“必胜!”

    与此同时,纾雅守在王府中等实时消息,直至黄昏时分,伍必心从城南打马归来,带回前线情报。

    “祁昌懋又做了一次错误决策,突破羌人包围后弃了金福,如今退守南门外。”伍必心喘着粗气,脸上犹带汗珠。

    纾雅闻言大惊,地志记载,金福镇向来富庶,若非靠在州城旁,大可立为郡县,羌人若是夺过此地,不仅行军粮草能获得补给,就连上次天灾造成的损失也能完全挨过去。

    先前陈恽将军打算只拨一半肃州军去城南,眼见情势不对,最终还是在魏垣授意下尽力支援,只留精骑守城。

    谁知祁昌懋竟直接下令放弃金福。

    惊诧甫定,纾雅忙倒了杯茶水递给他,问道:“镇上百姓可有人安排撤离?”

    “魏兄心善嘛,早已提醒了祁昌懋做防备......”伍必心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干渴稍解后说道:

    “镇上人口过多,多日疏散之下只撤走半数,金福产业繁荣,许多人不愿离家,便留在了那儿。敌方正缺兵力,那些留在镇子里的人,年轻的悉数被羌军征了兵。”

    “不过......”

    “什么?”纾雅倒吸一口凉气,胸中再次擂起鼓来。

    伍必心喉结滚动,迟疑片刻后缓声说道:“敌方放话说,斩了祁昌懋后,屠城。”

    “荒谬,就算占了金福,他们也不一定能攻得下城!”纾雅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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