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有两三步阶梯,可咯得她生疼,手臂上、腰背上都被划出了口,火辣辣发疼。

    她从地上爬起来,眼底蓄满了泪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爸爸,你这是要赶我出家门?”

    应父冷眼相对,肥硕的身躯挡在门口。

    “死丫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这家是谁做主!”

    “我告诉你,要么去把白远周哄回来,要么把林家人带来,否则这道门,你一辈子也别进了!”

    砰的一声,大门被狠狠摔上。

    玻璃跟着颤抖的同时,应如星也跟着颤抖起来。

    眼泪簌簌地往下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她没有想过会被应父毫无预兆地赶出来。

    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家,是他们一家三口相依相伴的地方。

    他怎么能……

    她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传来应声声的安抚声和应父的夸赞,泪落得更汹涌。

    夏季闷热,不一会儿应如星就出了一身汗。

    她望着紧闭的大门,和逐渐熄灭的灯,嘴唇蠕动了几下。

    不会有人来给她开门的。

    应声声不会,应父更不会。

    他们甚至巴不得自己死在外面了才好。

    应如星恍惚调头,隔壁老头子的灯还亮着,可应如星不敢踏进去。

    老头子,不是她应该打扰的人。

    天大地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别墅区,大马路上空空荡荡。

    她小声地哭泣,在夜色里却也清楚回荡。

    ……

    时靳远喝多了些酒。

    今天的酒局是接风宴,时誉集团为法国隆基总部的负责人接风。

    两方最近正在洽谈一个合作,今天的诚意让对方很满意,饭桌上就敲定了合作项目。

    回程的路上,他还有些微醺。

    耳边滴滴答答的雨声落下,时靳远开了车窗,没有预想中的凉爽,夹杂的雨点也变得潮热。

    吹过来的风,带着丝丝热气。

    淅淅沥沥的,雨有渐渐变大的趋势。

    时公馆的安保十分严密,宅子前面是一条极长的柏油路,都属于时靳远这栋私宅的私人道路。

    闲杂车辆和人员,没得到允许是一步都进不来。

    车子开到大门口时,保安亭里亮起了灯,自动打开了大门。

    助理却踩了脚刹车,看到了大门口路边蹲着的那个小小身影。

    车灯雪亮,雨丝犹如千万根银针,将那蹲在路边小小一团笼罩。

    雨中的深夜,这一幕是说不出的孤单。

    她似察觉有车子来,倏然抬起头看过去。

    “先生,是应小姐。”

    时靳远揉着眉心缓缓睁开眼,隔着车窗望过去。

    她浑身都湿透了,发梢滴落着水珠,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被雨淋的,还是哭过了。

    时靳远酒意上涌,头疼得更厉害。

    从后座的储物袋里拿了伞,时靳远下车朝她走去。

    应如星站起身,遥遥望着他,却没有上前。

    她攥着衣服下摆,水蒙蒙的眼睛里泛起血丝。

    “你怎么过来了?”

    伞撑在她的头顶,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吹来的风。

    应如星朝着他笑了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他摔去。

    他慌忙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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