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尔!你给我听好了,记到骨子里去——自助者天助,自强者人助!你们伊利哥人自己要是立不起来,骨头软得像面条,天天就他妈幻想美国人、俄国人、或者别的什么神仙皇帝来救你们,那就是白日做梦!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怂样!连他妈傻大木时代那点硬骨头都丢光了!那时候你们还敢跟美国人叫板呢!现在呢?一群巨婴!”

    “傻大木”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萨米尔的神经上。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了。萨米尔曾是坚定的反傻大木派,为了推翻那个暴君,他和他的族人流过血,付出过惨重代价。

    然而,傻大木的绞索落下后,他们寄予厚望的“民主”带来的却是更深重的分裂、腐败和无能。

    宋和平的话,精准无比地戳中了萨米尔内心深处最隐秘、最疼痛的伤疤——

    他们用牺牲换来的“自由”,如今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不如过去那个他们憎恨的时代,至少那时,这片土地在外敌面前,还有几分铁血和强硬。

    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萨米尔。

    一旁的乌特金目睹宋和平脸色铁青,握着卫星电话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赶紧凑近,对着他拼命挤眉弄眼,做出“冷静”的口型,又指了指电话,再用力摆手。

    意思再明白不过——骂狠了!人被你骂蔫了!别忘了待会儿的行动还得靠他手下那五千“面条兵”配合呢!

    真把人骂撂挑子了,今晚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宋和平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行将那股恨铁不成钢的邪火压回心底。

    他明白乌特金的担忧有道理。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行动必须执行。

    他对着话筒,长长地、沉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结全部吐出去,语气缓和下来,硬生生扭转了话题的走向:“好了……这些操蛋的破事,先不提了。”

    声音里的怒火被强行压制,但那份冷硬依旧。

    “你有五千人,那就用这五千人!给我记住我以前手把手教过你的东西!如果你们真的……真的被1515吓破了胆,不敢去强攻摩苏尔那个马蜂窝。”

    宋和平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那就把我教你的‘毒蛇战术’用起来!还记得是什么吗?”

    电话那头的萨米尔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立刻急切起来,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讨好:“记得!记得!老板!把他们引出来!引蛇出洞!”

    他居然开始抢答了。

    “对!”

    宋和平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毒蛇躲在洞里,你傻乎乎地伸手去掏,被咬死是活该!听着,把你手里所有的家当——火箭炮、迫击炮,甭管是老的掉牙的还是新搞到的,全部给老子拉到摩苏尔城外!找个安全的射界,给我瞄准城里1515那些嚣张的据点、指挥部、还有他们扎堆的兵营!不用吝啬弹药,给我狠狠地轰!炸他个鸡飞狗跳!动静越大越好!把洞里那条毒蛇的怒火给我轰出来!”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冷酷的算计:“你不是说1515武装这一年多来风光无限,所向披靡吗?那就对了!这群杂种现在肯定狂得没边了,鼻孔都翘到天上去了!他们绝不会想到,居然还有‘懦夫’敢主动挑衅他们‘无敌’的威严!他们更想不到你们能凑出五千人!他们一定会派人出城追击,想把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虫子’碾死!这就是机会!”

    宋和平的语速加快,思路清晰得像在沙盘上推演。

    “你在城外,找个合适的地方——地形狭窄一点,方便火力覆盖的,比如干涸的河道、废弃的镇子外围,提前给我布好口袋!等他们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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