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自力更生……”哈夫塔尔像个犹豫的小学生一样给出答案,生怕自己没说对。

    “你只说对了一半。”宋和平笑着哼起了一首歌:“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送上门……”

    说完,他不再犹豫,端起HK417,指向南方那片在热浪中若隐若现、如同怪兽獠牙般的风蚀岩群。

    “都听我的命令,走!”

    这支疲惫不堪的队伍,抛下了最后的机动力量,如同沙漠中迁徙的绝望旅鼠,一头扎进了茫茫沙海,向着那遥不可及的一线生机,开始了注定血腥的徒步跋涉。

    身后,引擎的轰鸣声如同死神的狞笑,越来越近。

    一个小时后。

    撒哈拉沙漠滚烫的风裹挟着呛人的沙砾,刀子般刮过宋和平干裂的脸颊。

    他半跪在风蚀岩区的阴影里,耳中是“灾星”小队成员粗重压抑的喘息,还有伤兵们无法完全压制的痛苦呻吟。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一种更为浓烈的气味——绝望。

    哈夫塔尔将军残存的最后一百多名士兵,像被风暴摧残过的枯草,蜷缩在废墟各处,眼神空洞,仅凭一股求生的本能撑着。

    “老老大,我们没水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宋和平身后响起,是“灾星”,他的嘴唇裂开几道血口,手指无力地敲着空荡荡的水壶。

    宋和平没回头,目光鹰隼般扫过前方那片被烈日烤得扭曲的开阔地——那是通往南边、通往北达尔富尔方向的必经之路。

    几辆燃烧的卡车残骸歪倒在路边,黑色的烟柱直冲昏黄的天空。

    他舔了舔同样干裂的嘴唇,喉咙火烧火燎。

    “你带特战排两个班留下,其余人由猎手指挥,护送伤员穿过风蚀岩区往南走。”

    说着,宋和平转向哈夫塔尔。

    “将军,你的士兵伤员的由轻伤的协助,跟着我的人走,其余能战斗的还有多少人?”

    “一百四十多人……”哈夫塔尔早就做过了统计:“凑合还有一个连。”

    说出这个数目后,他忽然从心底里勇气一股悲哀。

    之前自己麾下的兵力多达八千多人。

    一夜之间,半数背叛。

    剩下的不是昨晚死在了沙漠城里估计就是被打散了,趁着夜幕的掩护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像上赌桌。

    有时候,一夜之间就能将自己清袋。

    “这一百四十多人都留下,全部让我指挥。”宋和平说出了决定,再发出询问:“行不行?”

    “行……当然行……”

    哈夫塔尔苦笑起来。

    一百多人算啥呢?

    虽然是自己最后的家底了。

    可留在自己手里有什么用?

    倒不如交给宋和平,让他指挥,带领众人放手一搏。

    如果真的惨败,大不了一死就是。

    哈夫塔尔倒也是个汉子,转头对自己的手下咬牙道:“从现在开始,宋就是我们的绝对指挥官,包括我在内,都要服从他的领导,谁觉得有问题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GNA投降!”

    没人吭声。

    毕竟这话问得也是多余。

    仅仅是哈夫塔尔的一种表态而已。

    哈夫塔尔的手下和GNA武装的人可不仅仅是理念和立场不同,还是这一年多来相互摩擦相互残杀之后积攒下来的血仇。

    向自己的仇人投降?

    还不如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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