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众人熄灭的热情,重新燃了起来。

    “事物都有两面性,也许对行驶来说,是坏天气,但对接下来的拍摄,这可是好天气。”

    方言笑道:“咱们的福气,在后头呢!”

    “方老师说的在理!”

    一个個精神大振,议论声再次在车厢里响起。

    在方言的基础上,章艺谋甚至提出了在大雾天散去之后拍片的想法。

    声音越来越嘈杂,时不时地爆发出笑声,渐渐盖住车外的雨声。

    看着方言鼓舞士气的样子,龚樰双手捧着脸颊,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突然间觉得,这雨下得好!这天气真好!

    ………………

    当雨停下来的时候,车队也几乎快到目的地,绥宁的大园古苗寨,坐南朝北。

    倚青龙山而建,伴玉带水而筑。

    寨子里一座座形似四合院的窨子屋,掩在青山绿水之间。

    连通各家各户的铜鼓石路,也因为这一场雨,被洗得光滑透亮。

    龚樰从车上下来,伸了伸腰。

    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清新的空气。

    雨后的草木,让人眼前一亮,翠绿欲滴。

    就在此时,章艺谋边搬运设备,边说:

    “郭导,刚刚方老师和我们在车上商量了下,打算把稻田相遇的那场戏提前。”

    “怎么突然改变拍摄计划?”

    郭保昌听完理由,毫不犹豫地同意。

    侗族姑娘和乡邮员父子在青绿色稻田相遇的戏份,被挪到了开机的第一天。

    “不要急,先安顿下来再说。”

    方言搭了把手,拿着一口刷过的大黑锅。

    陈道名好奇道:“刚才在路上我就想问,为什么要跟湘南厂借一口锅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军钊拍了下他的肩,“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教训。”

    龚樰疑惑不解,但当走进寨子,看到家家户户挂着一串串鲜红的辣椒,立马明白过来。

    乡亲好客,洋溢热情,早早地就备下了苞谷烧酒,以及红彤彤、火辣辣的下酒菜。

    “方老师,这是什么?”

    龚樰好奇地打量着一碟红绿相间的菜。

    “这个叫‘擂钵辣子’。”

    方言说:“把青辣椒和红辣椒,放在通红的火中烧熟,再放进擂钵,和大蒜籽、生姜丝一起捣烂,加点醋盐拌匀了,辣味、蒜味、姜味、醋味,就全都齐了,来,尝一尝。”

    陈道名光听制造工序,额头就冒出了细汗,吃上一口,嗓门就像被火烤了一样。

    不等自己缓过劲来,乡亲们咧着嘴笑,捧着碗来敬酒。

    陈道名不忍拒绝,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再加上之前没有消退的辣劲,一股热气往上冲,满头大汗,一股热气往下涌,菊一紧。

    “道名,你这下明白了吗?”

    方言看着他,不由回想起自己在这里创作《那山那人那狗》的那一段日子,菊一紧。

    “明、明白了,嘶,好……好辣……”

    陈道名辣得快说不出话,汗水流进眼睛。

    “剧组里像你跟我这样不吃辣椒的人,还有不少。”

    方言说乡亲们炒菜的锅都是辣的,摄制组只好自己备一口,然后请寨子里能炒菜不加辣的人来兼职厨师,负责剧组的一日三餐。

    龚樰听到这话,扫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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