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要找你这个开创者,聊一聊口语化的新动向。”

    “有机会一定去。”

    方言前脚刚目送他离开,背后就传来贺新的声音,“岩子,我觉得咱们还是得先顾好本职工作,不要去掺合诗歌,现在诗坛乱得很。”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我们中长篇组现在在整个编辑部算是落后单位,得想办法迎头追上去,多多挖掘作家,甘当绿叶,让那些作家去当红花。”

    “………”

    跟贺新聊天,方言渐渐觉得有些别扭。

    幸亏这个时候,田增翔喊他来品玉。

    “是不是觉得话是对的,可从他嘴里蹦出来,又感觉哪儿不对劲?”

    “说得很到位,我怎么觉着他像换了个人,不像我这些天认识的贺新?”

    “这才是真正的他,多相处一阵子你就知道了。”田增翔提醒道,“不过你可想好了,他跟晏老师可不对付,你找晏老师,也许他……”

    “他们俩有事?”

    方言挑了挑眉。

    “贺新之前是诗歌组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给调到咱们这里。”田增翔笑道,“按贺新的说法,晏老师架子太大,两人理念不合。”

    “架子大?不会吧?”

    “你也不信是吧?整个编辑部里,资历最老的就是晏老师,人解放前就是《新民报》的编辑,而且也是咱文艺组的前辈,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哪里架子大?”

    “那是什么缘故?”

    “据小道消息,晏老师没有让他当诗歌组的副组长,两人发生了点不愉快,这不才调到咱们中长篇……”

    “阻碍人家进步了?”

    方言恍然大悟。

    “可不是,而且不只是晏老师,你也可能是他潜在的挡路石。”

    田增翔压低声音。

    “我?”

    方言疑惑不解,听着田增翔讲解出版社的职务晋升体系,渐渐有了一个初步理解。

    像张仲锷、晏名担任的中长篇小组、诗歌曲艺小组的组长,相当于正股级干部。

    而再往上一级,就是编辑室副主任、编辑室主任,这相当于是科级。

    晏明就兼着编辑室副主任的职务,而张仲锷、章守仁的级别,则还要往上一级。

    那就是《十月》杂志的副主编,一人兼祧两个组,张仲锷就是中长篇和文艺理论的组长,章守仁是短篇和散文的组长,在整个期刊里的地位和话语权仅次于主编苏予。

    虽然《十月》从文艺组里独立出来,但还是隶属燕京出版社,所以副主编、主编都是县处级。

    在此之上,就是燕京出版社的副总编辑、总编辑、社长等这一批,自然是厅局级。

    “现在中长篇副组长的位置还空着呢,你是他的头号劲敌。”

    田增翔幽幽道。

    方言摆了摆手,“怎么可能会是我呢,我这么年轻,又初来乍到……”

    “怎么不可能!你不知道咱们出版社为了把你抢到手,费了多大的心思。”

    田增翔笑道,“当初抢你的时候,可不只《十月》一家,《季刊》、《民族文学》,甚至是《人民文学》,都想吸收你当编辑。”

    方言眯了眯眼,“那也不可能,我资历那么浅,这个副组长你比我更有资格。”

    “我对什么组长副组长不感兴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田增翔道:“我啊,只求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把有限的时间都放在玉石上面。”

    这不是心怀宇宙孙连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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